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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道:“如今锦衣卫与舒闻岚的把柄已明明白白地摆在文武百官眼前,朱昱深日后就是想用他们,也要碍于此事作罢。大人是不是早在事态伊始就算到今日了,是不是将自己的仕途与性命也赌在其中?”
“大人那日与时雨说您不会有事,其实不是不会有事,是您早已将后果看淡。”
“只是您没想到,到末了,朱昱深竟会保您的首辅之位,反是褫了您的御史袍。”
“您如今心中是不是百味杂陈?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老御史了吧!”
柳朝明道:“本官是否对得起老御史与你有何干系?”
他目中卷起一团飓风,似将深雾吹散,原本隐藏于深底的揶揄,伤惘与不忿全都浮了上来:“当年老御史一心求正,一心求治,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深陷诏狱,双腿坏死,郁郁而终,一生未得其志。而江山沉疴,在朱景元治下,可有过半点缓解?”
“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而今天下大局正处破旧立新的关键,要迁都,要改制,必有人乘虚而入,而今朝中已有宦官入六部当值,若拘泥于法则,是要等天下清明后,再埋下一枚隐患吗?宦之一字今世可治,因在位之主尚英明,岂知后世不会酿成大祸?”
“大人手段铁腕时雨佩服,但大人行事,一定要这么破釜沉舟吗?”苏晋道,“大人此次所为,全然未给自己留后路。”
柳朝明道:“我本就没有后路。早在景元朝,我已动了锦衣卫,朱昱深亦或旁的人要拿此事问我的罪,我亦无从辩驳,既如此,何不做绝做狠,我若不破釜沉舟,岂非给舒闻岚留了可乘之机?而今这样,我,舒闻岚,锦衣卫,虽是三败俱伤,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三败俱伤那是仅就内政而言!”苏晋道,“可朝野呢,天下呢?”
“大人不是问时雨今日为何会来么?”
“因为我觉得失望,觉得可惜。”
“抛开你我这些年的恩怨,昔日夺|储的内斗不提,从景元十八年时雨入仕直至今时今日,大人是我见过最好的御史!”
“我希望屯田的案子,四十七桩也好,九十四桩也好,是由大人治下的都察院来审的,这些百姓的冤屈,是由大人为他们申的。”
“这些案子本就牵连甚广,事渉新政与官绅,我不是不信旁的臣工,但满朝之内,除了大人,又有谁能排除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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