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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他柳昀已目无君上,在这宫里横行无忌了么?

  朱昱深将笔一搁,看向吴敞:“朕记得你识字。”

  然后拣起御案旁一折诏书,递给他:“你帮朕看,这上头的名字可都写对了。”

  吴敞应诺,展开一看,竟是今日整改内阁的第一步,官员任免。

  奇怪原说要变更提任的几名辅臣却没动,柳昀依旧是首辅,原来苏时雨的位子,倒是由舒闻岚顶上了。

  吴敞不解。

  陛下这是何意?留任沈奚,提拔舒闻岚,保柳昀首辅?

  提舒闻岚,应该是信任之意;留下沈奚,大约当真盼着他能管户部。可,这二人既与柳昀不那么对付,何故要保柳昀首辅位呢?他已是摄政了。

  虽则说兼听则明,但柳昀已是摄政,权势滔天,若再继续兼任首辅,虽非相,地位更胜过相,这样一来,他一人足矣压过所有异声,还怎么兼听,怎么明?

  吴敞觉得难受。

  这就好比被人打了一棒又给了口蜜,打得不重,蜜也不甜,却让人又疼又痒又没滋味。

  他正琢磨,恍惚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捧着诏书思量太久了。

  讷讷抬头,则见朱昱深一脸平静无澜地看着他,那双眼,深邃似夜下江海,几乎可以洞穿一切。

  吴敞手一抖,手中诏书“啪”一声落在地上。

  他慌忙捡起,磕头道:“陛下恕罪,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

  朱昱深却没理他,目光落在手里的折子上,批阅得仔细,仿佛身旁根本无人一般。

  这时,外头一名内侍来报:“陛下,沈国公求见。”

  外头是清淡而透亮的春光,沈奚信步走来,只觉这春晖也落了他满身。

  他已换上国公朝服,上头松与鹤还有冬日的霜雪意,可他见了朱昱深,一脸笑吟吟,眼里却有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昨日吃了酒,睡过头来,臣来给姐夫拜年。”他说着,拱手比了个揖,弯腿就要行稽首礼。

  花架子拿得十足,仿佛还是昔日的沈青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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