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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八归,自小跟着她。
几年了,身边的人走的走、嫁的嫁,只有她,自梳了头,死活不离开自己。
林嫣叹口气,就是这个跟了她半辈子的八归,还是不了解真实的她。
她哪里会为那离鸾难过,本没有心,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爬床的奴才。
她天天长醉不醒,为的就是梦里能看见死去的父母和无踪迹的哥哥。
在舅舅家躲了多少年,她就后悔了多少年。
若是当初父亲被赶出信国公府时,自己没有心存怨恨,去接了他过来,是不是就不会有最后的阴阳两隔?
还有哥哥,一走数年,竟似再没了这个人一般。
她真的想找到哥哥问上一问,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国公府的一切,如她一般躲在某处醉生梦死。
有那么两年,她改了自己随心所欲的野性,生生将自己修成了一个仪态万方、饱读诗书的高雅主母,去那社交场上与堂姐林娴打擂台。
有输有赢,可是输了伤心,赢了也并没有多高兴。
有什么意义呢?自己的爹娘化作了黄土,国公府也是人家的了。
自己再出彩,再压她一头,也改变不了林娴高高在上的临江候世子夫人身份,改变不了自己沦为国公府旁系的事实。
倒是那林娴,被逼的急了,说出了父亲当年被赶出家门的真相,望着目瞪口的自己,很是笑话了一场。
打擂台没意义,知晓真相却无能为力,林嫣从此就不爱出门了。
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舅母的脸也一天一天沉了下去。
温柔的表哥、心善的表哥、为了林嫣有个遮风挡雨的去处娶了她的表哥,日日周旋着舅母和她的矛盾,年纪轻轻也暮气沉沉起来。
林嫣“呵呵”笑了两声,惊动了一旁静立的八归。
八归试探着问道:“二奶奶笑什么?”
林嫣回头看了她一眼,纠正了多少回,八归就是不改。
二奶奶?她算哪门子的二奶奶,出了这个院子,还有谁知道她跟表哥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夫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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