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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略逊一筹,此时被对方咄咄相逼,一个招架不住,连剑都差点脱手而出,脚法一乱,身形跟着踉跄两下,往后跌去,他既要顾及身后,前面就留出空门,段文鸯一条软鞭被真力灌注,顿时笔直如剑,点向他的胸口,去势汹汹,杀气腾腾。
若被这一下点个正着,只怕孔增胸口就要多个大窟窿。
云畅见状大急,忙提了剑上前帮忙,但他速度跟不上眼力,哪里还来得及,当下慢了不止三四息,段文鸯的鞭子已经碰到孔增衣裳,眼看就要衣裂入肉,云畅下意识啊了一声,只当自己要亲眼见证师父的死。
就在此时,眼前一道虚影闪过,云畅还当自己眼花,刚眨了一下眼,便见段文鸯的鞭子已经收了回去,孔增身旁多了一个人。
“沈师叔!”云畅禁不住叫起来,语气里带了连自己都不自觉的惊喜激动。
“将你郁师叔搬到一旁,刀剑无眼,别让人毁了躯体。”沈峤头也不回道,伸手扶了一下孔增,又朝段文鸯掠去。
段文鸯本以为他方才与桑景行交手,难免气力不济,水准大失,谁知对方真力竟似永不枯竭一般,绵绵不断灌注剑身,又以剑气荡出剑光,几近天衣无缝,令人无从破解,任由段文鸯鞭法高明,也不由生出一种无法下手的无力。
“沈道长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我与桑景行不同,咱俩可没有深仇大恨,今日前来,也不过是得了谭元春之邀,郁蔼之死,也全因谭元春下手,冤有头债有主,沈道长可要明鉴啊!”
段文鸯与其师不同,他虽然天分奇高,成为狐鹿估座下最得看重的弟子,但他身有胡汉血统,本身就注定不可能像他师父那样在突厥生来受到尊崇,所以他的行事风格,也与狐鹿估截然不同,更会考虑实际利益划算与否。
虽说师徒如父子,但连虎父都会生出犬子,同理,师父厉害,徒弟未必厉害,像祁凤阁英雄一世,几个徒弟却都各有个性,最终也走了不同的路子,哪怕祁凤阁再生,也不可能强迫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走。
因而,若换了狐鹿估在此,兴许会与沈峤力战,直至分出胜负,段文鸯则不同,他眼见今日目的已然达不到了,便开始设法脱身。
沈峤淡道:“谭元春不在此地,现在任你说什么都可以了,等我擒下你,再与谭元春对质便可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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