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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师:“咱们也不是在谈情说爱,你忒是肤浅了,咱们这叫志同道合的道侣,我也没想逼着你娶,你若喜欢,嫁也可以的。”
他跟逗猫似的,眼看对方要炸毛,又笑吟吟顺毛,解了他的穴道:“好啦,不过与你开个玩笑,怎么就生气了?说回正题便是,普六茹坚这次遇到了大麻烦,他是不是明主,你愿不愿意支持他,这个以后再提也不迟,我让你同往,自然是有天大好处的。”
沈峤穴道一解,立时便起身离他三尺有余:“还请晏宗主明说。”
晏无师朝他眨眨眼:“先不卖个关子,反正你也想还他人情不是么,随我去长安看看又何妨?”
天呐,还装可爱!
沈峤捂着胸口隐隐作痛的伤处,不忍目睹地扭头,又因方才对方霸道唐突行径不能释怀,心里又好气又无奈。
“我可以与晏宗主同往,不过我们须得约法三章,守礼相待,若晏宗主做不到,我宁可独自上路。”
晏无师心说我若想跟,你走到哪里能摆脱?
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大方道:“可以。”
第108章
晏无师屡屡调戏,态度一日日变化,沈峤不能说毫无察觉,但打从心底,他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姿色可言。
大丈夫立于世,首要是品行,至于容貌,女为悦己者容,哪怕如邹忌宋玉那样的美男子也很注重容貌,但身为方外之人,沈峤素来是没有这种讲究的,所以他根本不明白晏无师到底喜欢他哪里。
正因这种疑惑,他将晏无师的态度解读为“心血来潮”,毕竟对方这也是有前科的,若是毫无防备,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被卖一次,沈峤自问论心计,他绝不是晏无师的对手,因而内心深处战战兢兢,总有一处心存疑虑,未敢轻信。
说到底,这也是晏无师自己做的孽。
当日沈峤明明已将他当做朋友,冰心玉壶,天地可鉴,可他嗤之以鼻弃若敝履,面上还言笑晏晏,背地里却跟桑景行联系上,转眼就把人亲自奉上,将沈峤一片赤诚之心掷于地上生生踩得粉碎,如今再想挽回,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他也许还得庆幸自己看上的是沈峤,换作别人,经此一事,不说性情大变,镇日寻思着要报仇雪恨,起码也不会再对晏无师有半分信任好感。
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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