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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揪出来了,六十两银子就免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将人家的地给折腾没了,到底不太妥当…...”
郑大郎嗯了一声,将郑三娘直接抱到了床上,女人坐在马车上折腾了许久,眼皮子好像用浆糊黏在一起了似的,睁都睁不开,很快呼吸就平稳了。
眼见着女人已经睡着了,郑大郎仔细给郑三娘掖了掖被角,省的着凉,之后就直接去了徐长贵家里,如今徐大娘愁的头发都白了,郑大郎敲开门的时候,徐大爷坐在地上抽旱烟,那张脸瘦了一大圈儿,想必正心疼家里头的那几亩地呢。
郑大郎也不拐弯抹角,走到徐长贵身边,说:“你去问问徐小荷,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干的,要是她说了,你们家只拿四十两银子就行,不必卖地,要是不说,一百两银子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听到这话,徐大娘眼神一亮,她飞快的往屋里走,看着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小荷,不住的叹着气,坐在床边,低声道:“小荷,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唆使你,你现在告诉娘好不好?咱们一家人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得去,就全看你了,你总不能让我们都流落街头啊……”
徐小荷眼窝深陷,面颊蜡黄,僵硬的动了动脑袋,幽幽道:“她脸上戴着帷帽,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但她能来到京兆尹府的大牢里找到我,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徐家人问来问去,也只能问到这么些线索,无奈之下,徐长贵去找了郑大郎,将从徐小荷嘴里头问出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他,郑大郎去京城的次数不多,每次去不过是为了给玉颜坊送花材而已,对京里的人十分陌生。既然查不出什么,郑大郎直接去了誉王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蓁。
等到郑大郎走后,廉肃进了屋,看着小女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直接凑了过去,问:“怎么了?”
“能进京兆尹大牢的女人,一共也没几个,你去帮我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廖玉儿想的主意,要是的话……”小女人水润杏眸微微眯起,两手握拳,显然是有些气着了,廉肃轻轻亲了亲她的小脸儿,道:“放心,你男人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肯定会把那个女人给揪出来,到时候我替你收拾了,绝不会让你为难。”
齐蓁清楚廉肃的手段,知道这男人出手狠辣,要是被他抓住了,恐怕一条小命都保不住。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只要做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守着大牢的狱卒一共就那么几个,廉肃直接让锦衣卫们将那些人都给抓到诏狱里,好好审问一番,不到一日功夫,廖玉儿就被人招了出来,那人承认自己收了廖玉儿五十两银子,这才将徐小荷姑嫂两人放走了,毕竟廖玉儿是京兆尹的亲妹妹,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个狱卒没胆子撒谎,将事情审问出来后,廉肃派人盯着廖玉儿,一旦这女人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到他耳朵里。大概是做贼心虚,廖玉儿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大湾村的消息,一时间不免有些心急,她带了一个丫鬟,坐着府里的马车,非要闹着去大湾村瞧一瞧,等到马车出了京城后,就被廉肃派来的人手给抓住了,廖玉儿无比惊恐,等被带到廉肃面前时,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似的,身上隐隐透出了一股尿骚味儿,一看就是吓破了胆的模样。
眼见着这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廖玉儿哪里还猜不出此人的身份?咬着牙跪在地上哀求,带着哭腔开口:“还请世子爷饶命啊,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世子爷要这么对待妾身?我嫂子好歹跟世子妃还有些交情,还望世子爷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妾身一命……”
廉肃满眼冷色,看着廖玉儿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物般,今日他将这个女人抓到此处,就没打算让她回到京城,正如廖玉儿所说,周清荷跟齐蓁是手帕交,此事一旦闹大了,恐怕两人的关系也就僵了,生怕自家小媳妇心里不好受,廉肃做事自然得小心着些,让心腹都打扮成了山贼的模样,将廖玉儿给掳了去,如此一来,最后也能推倒山贼身上。
“你让徐家的那个贱人上西山挖花材,不就是为了对付蓁蓁吗?现在还搬出世子妃来,毁了脸之后,你怎么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听到这话,廖玉儿下意识的伸手捂脸,她头上戴着的帷帽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现在露出了那张被烫伤的脸,脸上淡粉色的新肉跟陈旧暗沉的疤痕连在一起,对比十分明显,要是被小孩儿见着了,恐怕都会被吓得哇哇大哭。
廖玉儿猛地摇头,辩解道:“世子爷弄错了,真的不是我唆使的徐小荷……”
男人嗤了一声:“我还没说那个贱人叫徐小荷呢,你怎么不打自招了?”不愿意继续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廉肃转头对着手下吩咐几句,便直接离开了,等到廉肃走后,其中一个锦衣卫手里头拿着匕首,在女人的惨叫声中,将廖玉儿的手筋挑断,又给她灌了哑药,之后直接将人送到了边城去。
边城离京城远的很,这一辈子,一个不能写字无法开口的廖玉儿,恐怕都回不到京城了,她一个女人,没有漂亮的皮相,口不能言,手上也没有力气,在边城里只能乞讨,偏偏因为她毁了容,边城里的乞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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