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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对上廉肃的目光之后,齐蓁惊了一惊,好像被吓着的兔子一般,赶快将窗扇阖上了,整个人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敢再看一眼。
天际飘飘洒洒落下不少雪花,廉肃看见那扇紧闭的窗子,勾了勾唇角,随即转身离开。
棉靴踩在厚厚的一层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了一排脚印,绵延着远去。
齐蓁知道廉肃已经走远了,她心里空落落的,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明明她应该恨毒了廉肃这种无耻之徒的,将她的身子看遍摸遍,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仍旧坏了她的清白。
但不知是不是前世里亏欠了这人的缘故,因为自己吃里扒外,将银钱都交给了娘家,使得廉肃身边无一人可信,为了好好护住两个侄儿,最后竟然心甘情愿的病死。
说到底,性命与贞洁相比,自然还是性命来的重要。
否则自古以来失去贞洁的女子何其多,但最后自尽守节的又有几人?
齐蓁上辈子欠了廉肃一条命,这辈子大概是活该被人讨债。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想那些纷乱的事情,反正廉肃去了边城,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的,日后的事情日后再想,现在何必杞人忧天?
穿好衣裳之后,齐蓁先是去厨房里煮了红薯粥,之后才烧了热水,提了一壶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
寻常女子爱美,齐蓁又是其中特别爱俏的,自打她调好了花露与脂膏后,日日都往身上面上擦,不肯放过半个角落。
尤其冬日里寒风瑟瑟,若是不将脂膏擦得厚一些,走到外头被冷风一刮,恐怕这刚刚养出来的细皮嫩肉登时就会被冻出一个又一个的疹子。
齐蓁可舍不得自己这一张玉白的小脸儿,自然得给好好护着。
等到早饭做好之后,廉伯元带着睡眼惺忪的廉仲琪来到了书房,兄弟俩坐在凳子上,廉伯元突然开口问:
“娘,叔叔是不是走了。”
齐蓁轻轻咬唇,说:
“今儿个早上离开的。”
廉伯元廉仲琪兄弟二人与廉肃十分亲昵,因为廉君的身子不好,所以他们两个都是廉肃亲自教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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