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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自己又不是什么千年老妖怪，怎么可能一千多年前来过，他认错人了吧。敢不敢出来让她看看真身啊，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而且有一丝慵懒沙哑的小性感呢。

　　“我为了守护与你的约定，法力尽失，连真身都化为了粉末，哪里还有幻形来见你？这个空间，是我在尚有法力的时候留下的，是从我的记忆中复制出来的，你还记得吗？”

　　“你是刚才那个宝具的灵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郗云云感觉声音从远处靠近了一些，即使听说它没有形态，还是转身四处看了看。再环顾四周，确定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讨厌，自己就是郗云云，怎么最近老有种成为了别人的感觉。

　　难道自己是容易被附身的体质？乾坤青龙也是……张华氏也是……

　　本来就是些神神怪怪的事情，若是像乾坤青龙那样有实体出现，她还比较好理解，现在这样简直就是魔音穿脑啊。

　　“哼，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无情无义……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觉醒啊？”声音顿了顿，有些起疑。

　　人类毕竟和灵兽不一样，一千年后又出现，应该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吧，也许以前的事情她还没有想起来。不像它们灵兽，不论沉睡多久记忆都是连贯的。再说，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散发着同样的气味，但表情上差很多耶，呆头呆脑的，哪有以前曦儿的灵性聪慧。灵兽心中顿时有些失望。

　　他在此地等了千年，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即使当初知道是诀别，还是抱着希望傻傻等着。如今，在他神形俱散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出现了。

　　一千年前，她要他守在这里，他便守着。

　　她要用他的法力守护世界，他便散尽数千年修为，重回石阶状态。

　　他为了守护她再多一点，放弃了真身换回最后的法力，拖延兽潮爆发的时间。

　　她却不认得自己了……

　　“唉，我这一千年一直在后悔一件事，不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要告诉你，同意留在这个时空里，我真的后悔死了……”

　　有些悲伤的声音渐渐远去，郗云云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好像这番话触及了她心灵深处的什么东西。

　　“你是谁？我是谁？”她不知道要问什么，但是她怕一旦错过，有些记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的名字叫晨曦……”极远极远的地方有个声音传了回来，远到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