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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建神色怅然,多有感慨:
“昔年草民以齐王之身份入秦,幸得大王盛情宴请。这多年来,草民始终难忘那日席间绵长不绝的'绕梁'之音,不知此生是否还有机会能再听一次?若是操琴之人还能是当日的梁儿姑娘,那便更是……”
话至此处,他的兴致已然高涨,仿佛转瞬就能再度眼见那白衣女子轻抚“绕梁”名琴时的绝世芳华一般。
却未料他还没有说完,赵政便骤然退去了笑意,换上了一张森幽冰寒的面容,语气更是阴郁得可怕。
“是否寡人与你说了太多好话,令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田建老脸一白,如鲠在喉。
他一脸懵怔,秦王政说话的节奏他十几年前便跟不上,如今他就更是摸不着规律。
这原本话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前一刻还和颜悦色,转眼的工夫就忽然黑了脸?
其实不止田建,赵政这情绪转变的太过突兀,就连在场的秦国百官都是暗自挥了一把冷汗,个个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妄动,免得莫名受了牵连。
他们的大王向来阴晴不定,眼下怕是这前齐王运气不佳,不知是那一句话没有说对,撞到虎口上了。
就在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胡乱猜测的时候,赵政已沉沉开口将话挑明:
“梁儿是寡人的女人,'绕梁'是寡人送她的定情之物,当年你为齐王之时尚且以二十城都换之不去,如今你竟还说想让梁儿抚'绕梁'给你听?可是在变着法子羞辱寡人?”
他横眉冷眸,面如覆冰,吓得田建全身一软,倏的匍匐在地,哀声求道:
“大王恕罪!草民太过痴迷音律,对梁儿姑娘也只是欣赏她的技艺,并非有意冒犯大王啊!”
赵政垂眸俯视着趴倒在殿中的田建,心下愈发觉得他形象猥琐、心思不堪。
身为一国之君,家国如此轻易的败亡于自己手上,他毫无悔意不说,竟还满心惦记的都是“绕梁”名琴,甚至还妄想让梁儿为他抚曲……
赵政心中越发气怒,多年前田建见梁儿抚琴时那副万般渴求的嘴脸就已令他百般不畅,如今他已给了田建机会,可田建竟又不知死活的提及此事,他又怎能再轻饶?
片刻,赵政眸光幽冷,嗓音低沉,幽幽道:
“你何须如此惧怕?寡人虽不能允你'绕梁'之事,但先前答应过的五百里封地还是会照旧给你。共地地界广袤,可划出五百里赐封于你,明日一早你便迁去此处吧。”
闻此,众人大惊。
那共地环境恶劣,杳无人烟,若是将田建迁至那处……名义上说是封地,实则却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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