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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官之人,熟人不在登高?
梁儿暗道,这来自两千年后的曲子,你自然不可能听过。
那是John Dreamer的一首Rise 。
那种生命的重量,生活的艰辛,重重负荷的苦难,以及最终破茧而出,冲入云霄的壮丽,都在那首曲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任谁听了,还会再生出自我了断的念头?
梁儿见他好似是在细品曲名,便对着他施了一礼,打算趁机逃开。
不料那人却又开了口。
“恩人稍等!”
梁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今日怎就走不成了?
男子叫住了梁儿,自己却又支支吾吾,面容显得有些局促,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恩人之意,在下懂了。在下不会再如此轻生。在下方才也仔细想了一番,现下恩人不告知姓名也罢,左右往后在下应该也没有再见到恩人的机会了……”
梁儿眉间微蹙。
“你要辞官?”
男子垂了眼,落寞之色尽显。
“其实……在下身为隐官之子,注定世代卑贱,即便发奋图强以第一名考取了尚书卒吏,也不过只是个替补空缺的,多半只在其他卒吏身后做些琐碎的整理工作,连大王的脸都看不清,还要时刻被人嘲笑身份低贱还妄图为官……若留在咸阳宫,在下实在看不见前路在何处,倒不如返乡,在当地做个小小的文书官,安享一生……”
说到隐官,梁儿想到刚来这个时代被分配去朱家巷的时候赵兵曾经提到过。
隐官是隶属官府的手工作坊,专门收容赦免后身体有残缺的受刑者。
这隐官同时也是对一个人身份的定义,相当于无期徒刑,介于庶人和奴隶之间。
隐官产子,其子便是无爵的士伍。
原本是等同于庶民的,可由于祖上出于隐官,就等于身份有了污点,就算为官,也只能停留在最底层,几乎没有向上爬的可能。
而这人既然考取了第一名,却因为出身不好而沦落至此,也确实可惜了。
“原来如此,那奴婢倒是有一句话要赠于大人:不险亦不深,山高兮水长。在这大争之世,世人皆会大起大落。只要大人不畏艰难,谁又能保证,出于隐官之人,就定然不会官爵加身呢?”
梁儿双眸越发晶亮,看得男子仿佛也重拾了信心一般。
“恩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下受教了。”
梁儿淡笑着走开,却又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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