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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负手转身:
“寡人要封毛焦为上卿……”
他略施停顿,眼眸半垂,继续道:
“拜为仲父。”
毛焦一惊,猛然抬头。
仲父?秦王的仲父不是吕不韦吗?他虽以失权,但仲父之名却犹在啊!秦王怎可有两个仲父?
梁儿也抬头望向赵政。
他拜毛焦为仲父,就等于是在打吕不韦的脸,让吕不韦无地自容。
而立毛焦为仲父,赵政亦未施拜礼,仅是口头之约罢了。
毛焦现今只空有一个上卿的爵位,并被授予任何官职,也定不会成为第二个吕不韦。
这段日子,赵政把吕不韦强行按在身边,招招攻向他的死穴,可谓解足了过去近十年的恨。
赵政并未理会毛焦的不解,即刻下令备车,他要亲自去萯阳宫迎接帝太后。
萯阳宫虽为王宫,却是个荒芜之地,就连宫人也不出二十人。
空荡荡的殿中落满灰尘,赵姬面如死灰,独自一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坐榻之上。
“母后近日可好?”
母子许久未见,赵政沉默许久,也只说出了这样一句无用的客套话来。
赵姬惨然一笑。
“大王杀了我三个儿子,还问我好不好?”
赵政凝眉。
“三个?”
赵姬抬头,一双大而空洞的黑瞳死死盯着赵政。
“怎么?大王以为你只杀了我两个儿子?”
她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赵政,眼中血丝尽现。
“那我的政儿呢?他的命怎么算?”
赵政薄唇紧抿,双手成拳,在赵姬的逼问之下,他竟寸步难移。
赵政身后,梁儿心中起伏不已,此时此刻,她难受得想哭。
赵姬固然可怜,可至少她能肆无忌惮的发泄,而赵政要怎么办?
赵政要独自承受这么多人的忧怨,他一直隐忍不发,该如何才能排解这份积郁?
赵姬行至赵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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