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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命人请来大夫,给雉娘号过脉, 得知脉相平稳,才安心。

  请过脉后, 胥老夫人非要她躺着不动, 说是再养养神。

  胥良川一进家门, 胥夫人就告诉了父子俩今天的事情。他脸色一变,急行至自己的院子, 雉娘听胥老夫人的话,静静地躺在塌上,看到他进来,朝他展颜一笑。

  他刚在回院子的路上, 已经听许雳说明经过,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她坐起来,轻声地将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小声道,“那马被钉进一枚针,不疯跑才怪。要真是别人误伤还好,就怕是有心之人使的暗箭,躲在暗处防不胜防。我已派青杏去打探那家人,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青杏就回来了。

  胥良川亲自问她,青杏将那家人的底细一一道来。那家人确实是做生意的,从分开后,也没有心情再街上逗留,径直归家。

  青杏看着门牌上的钟宅,得知那家人姓钟,还向周围的人打听过。街坊们道钟家人一直做着小本生意,日子过得不错,钟老爷为人和气,待友邻们也很大方。青杏又问最近钟家可有来客人,邻居们说没有见过。

  雉娘静静地听着,听她说完后,让她下去。

  “夫君,你怎么看?我看事情和钟家人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害我,这样做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依我看,必是有人在他们的马车上做手脚,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二来就算事出,自有钟家人顶罪,我们也找不到幕后之人。”

  胥良川冷着眉眼,扶着她重新躺下,“此事是我疏乎,你莫要再想,我会派人查清楚。”

  “你已经做得很多,要不是你派许雳跟着,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雉娘乖巧地躺下,想了想道,“夫君,自古人心难测。如果有人要除掉我,必然是我挡了别人的道。”

  胥良川的眸孔一缩,看着她。

  她嘲讽一笑,水眸中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带着凌厉,“我从来都信奉一个道理,一件事情能从中得利的必是主使之人。如果我真的出事,依你看,谁是受益之人?”

  胥良川的眼中翻起暗涌,替她掖好被子。

  “你别再想,无论是谁,我都帮你揪出来。”

  雉娘听话地闭上眼,似呓语般道,“我心里已经知道是谁。”

  “好,我知道了。”胥良川道,理了理她散乱的发。

  她侧过头,贴在他的手上,呼吸着手指间的墨香,顿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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