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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念叨什么她怎么是贵人。
贵人?
贵人怎么了?
哪不对了?
她是真定翁主之女,怎么就不是贵人了呢?
为什么要为这个哭得稀里哗啦?
他想不明白,却在她问起的时候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
过后细细回想起来,他当时大概是没来由地觉得这和她始终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有关吧。
他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这么近又那么远。
明明躺在一张卧榻上,他侧过身去就可以抱住她。
但她究竟为什么难过,为什么挣扎,他始终都一无所知。
成婚一年多了,他却还是不能说他了解她。
她的脸上始终蒙着一层面纱,叫他能摸着她的脸,却看不清楚她脸上细微的神色。
她今年才十六岁,她在嫁他之前经历简单地一句话可以说完,她究竟能有什么心魔?
还是与他有关的心魔?
三更的打更声响起,他回过神神来,这才惊觉时辰不早了。
他深吸了口气,念了卷经书来助眠。
孝武帝通西域后,佛法通中原。
他不喜欢佛家观点,却意外地发现念经极易叫人睡着。
…………
郭圣通翌日醒的很早。
极为难得,她醒时刘秀还睡在她旁边。
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有些晃神。
他生得本就极具迷惑性,只一眼就叫前世的她沦陷。
何况是睡着后完全卸下防备的他?
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武韬武略样样了得,又待她好,她怎么才能拒绝他呢?
或许,再来一世,她也还是做不到吧。
可是她不能,不能把她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求他不要变心。
他如果真喜欢她,就绝不会变心。
他如果真喜欢她,喜欢的也一定是做自己的她,而不是变成菟丝花的她。
她深吸了口气,撩开被子越过他轻轻下了地。
她趿拉着丝履,从衣架上取了褙子披上,蹑手蹑脚地往外间去了。
刘疆自两月后便一直是她带着睡的,昨夜犯情绪没心思照顾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闹常夏?
昨夜是羽年守夜,她刚把单人小榻上的被褥叠好了收进柜里,一回头就见郭圣通披头散发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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