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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说得这一切都是我贪心得来的……我宁愿嫁给旁人……”
“她委屈?是,她是委屈,可她也不傻……当时情景,诸将群臣容得她说不吗?一个新兴的政权经得起再一次折腾吗?”
“……她贤明远播,她母仪天下……那我这么多年陪你历经艰辛,给你生儿育女,又算什么呢?骄纵猖狂?这可真给我涨见识了!”
“我是占了她的地方,可你们从来也没有给我说不的机会。”
“我想说不,从在真定时就想说不!”
“对不起她的,从来都是你!可世人偏偏把一切罪责都安在我头上!”
“……难怪吕后后来要把天下都握在手中,因为良人不良,只有权力是永恒的……”
“……生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管他死后怎生评判?”
☆、第两百二十六章 退兵
愤懑的指责声像一张绵密的大紧紧把郭圣通罩住。
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梦境。
她跪在冰凉坚硬的白玉地砖上笑请刘秀废后,他气得拂袖而去。
她颓然侧躺下来,掩面无声痛哭。
地上太冷,她双膝又麻木酸痛,哭到后来差点喘不上来气。
偏生耳边的愤懑怨愤之声还在继续,她头都快被念炸了。
她怒不可遏,霍然睁开眼喝道:“好了!谁离了谁活不得?”
耳边的聒噪声戛然而止,潮水般地退去。
她的耳根终于清静了,她长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常夏和羽年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见她睁眼忙低下头去。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她楞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常夏和羽年以为她在呵斥她们。
她有心解释,但又没法开口。
告诉她们,刘秀以后会废她?她怨念太深重生了?
那她们是该高兴还是悲愤抑或恐惧?
她双手藏在宽大的袍袖下,缓缓攥成拳,“传膳吧。”
常夏和羽年飞快抬起眼帘瞟了她一眼,见她情绪转好,忙躬身退了出去。
用过晚膳后,郭圣通心不在焉地听了半卷书便躺下了。
屋里惯例留着一盏灯,昏暗温馨的光影扑到帐前,榻里一片幽微。
她躺到三更的打更声响起也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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