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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种种,就让它似云烟般散去不好吗?
为什么要叫她这一生还要再经历一遍那些酸甜苦辣?
究竟是为什么?
她心下缓缓散开一团凉气,那凉气一路逆行而上直到脑顶才止住脚步。
她空洞的目光无意识地漫扫过眼前的一切,侍女们关切的面容不停地在眼前晃动,叫她心烦无比。
她阖上眼,静静坐了足有一刻钟,方才再睁眼。
她笑着道:“兴许是饿了,方才眼前一阵阵发晕。”
常夏和羽年闻言,便要去叫府医来,“莫不是贫血?”
她止住,指着自己道:“我这些年医书是白读了吗?就是饿了——”
说完这话,她伸手往羽年手中挑了那天青色的耳坠,“快些为我梳妆——”
*****
邯郸宫,温明殿中。
刘秀正在案前对着一副舆图写写画画,忽有脚步声响起。
他头也没抬地问道:“什么事?”
来人恭恭敬敬地呈了书信到案上,“主母来信——”
哦?
她又给他写信了?
莫不是又为了谢氏少夫人的事吧?
应该不能。
谢躬求情不得后,想必去信叮嘱,谢氏是不会再缠磨了的。
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家——
他被自己的用字惊住,但转而就露出笑来。
她在的地方,当然便是他的家了。
他搁了笔,凑到灯下拆了信来。
书信极短,只有两行字。
但他却翻来覆去地足足看了有一刻钟,才叠好收回。
灯火跳动中,晕开一殿明暗不定的光影。
他想着那句“盼君速归”,明亮深邃的双眸中渐渐涌起一丝暖意,唇角微弯,扬声唤人道:“吩咐下去,吾即刻便要启程。”
殿外立时一阵忙乱,却无人敢来质疑他为何突然要走,还是在这般深夜。
等着邓禹接着消息气喘吁吁地赶来时,刘秀已着了盔甲精神抖擞地骑在马上。
见他来,刘秀微俯下身子来笑道:“仲华,这邯郸城便交给你看顾了。”
邓禹忍不住道:“主公不如等明日再走,这般形色匆匆,臣心中担忧。”
刘秀道:“既想走,便一刻都等不得了。
何况,少训斥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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