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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位名医中,有四位只看了少夫人一眼便提着医箱起身告辞,剩下的三位仔细把过脉后有两位也是连连摇头。
如此这般,就只剩下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姓刘的老医者了。
满屋人都禁不住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迎着瞩目缓缓起身,示意夫人去外间说。
到得外间后,他第一句话便是“可治,只是需冒极大风险”。
夫人神色镇定,“到了这光景,还有什么风险不能冒?”
说完这话,便举手至额欲行大礼。
老医者慌忙示意流云阻止,“待老朽治好少夫人后,再受夫人这礼不迟。”
他告诉夫人,“少夫人体内凝结不散的血块已约莫有小儿拳头大小,为今之计,唯有剖腹取之。”
剖腹?
在肚子上用刀划开个大口?
那肠子混着血流出来,人还能活吗?
流云的脸立时吓白了,她望向夫人。
夫人也蹙起眉来,“先生还是疡医?”
所谓疡医,起于周朝,以治疗外伤而闻名。
她还未出嫁时,小叔不幸患了脱疽,双脚赤黑,剧痛无比。
不仅没法正常走路,而且时日长了还会丢了性命。
王父请了最好的疡医来治小叔,疡医到后以刀斩之。
小叔高烧了半个月后,终于捡回了条性命。
刘老医者提出的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正如刘老医者来说风险委实太大。
夫人低吟了半天,蓦然抬头问道:“母子皆安的话,先生有多大把握?”
老医者摇头,平静地道:“最多一成。”
他捋了下胡子,“老朽少时曾观先师开肚取血块,但未曾亲自动手过。
何况,少夫人还是孕妇,难度便更上了几层。”
他望向夫人,双眸中写满了慈悲怜悯,叫人忍不住就起了敬畏之心。
“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了,半截身子都埋黄土了。
似这种没有把握的病症,看一眼就走对老朽来说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总不能老了老了,落个晚节不保。
但也不知怎地,人老了血倒更热了。
老朽方才蓦然回顾从医这四十三年,愕然发现老朽竟未有一次为病家而搏过命。
医家救死扶伤,只要病家有一线生机便不该放弃。
是以老朽思来想去,总觉得是一处遗憾。
至于,成不成全老朽的遗憾,还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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