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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叫您若是不舒服就别来了,再受了寒气可就不好了。”
看来母亲知道她月信初潮来了的事了,才会这么吩咐。
郭圣通微微颔首,侧过身去在侍女捧来的铜盆中绞了热手巾擦了擦手脸方才抬脚往里走。
母亲正在和郭况说话,郭况听着侍女回说郭圣通来了,立时就跳起来往外跑,声音中满是担忧,“阿姊……阿姊……”
郭圣通连忙应他。
郭况一见着她就问个不停,“阿姊你怎么了?
今天怎么都没来用早膳?
我想去看你,可阿母说你不舒服不让我去。
你是得风寒了吗?
吃没吃药?”
母亲在里间听着郭况这一连串的问题不免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她笑着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听着郭圣通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姊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事了。”
郭况还要再问,母亲忙扬声叫他进来,“你阿姊都说了不舒服,你还问东问西地烦她做什么?”
郭况看看母亲又看看阿姊,见她们脸上都带着隐隐的笑意便知道她们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他聪明地选择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她们不说便定然有不说的道理。
用过午膳后,郭况回了穹霄院去歇午。
郭圣通和往常一样留在母亲这里歇午,母女俩并肩躺在榻上后,母亲拉着她的手又把昨天常夏和羽年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桐儿以后便真的是大人了,像螃蟹那样性寒的东西,早不许叫嚷着要多吃,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郭圣通点头,“嗯,桐儿知道了。”
母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一晃眼,我们桐儿就长大了。”
郭圣通听出母亲话里有淡淡的感伤,忙靠在母亲肩上撒娇道:“您昨天还说没及笄就是孩子,我现在还没有及笄,哪长大了?”
母亲被逗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快睡吧,昨天是不是吓着了?肯定也没睡好。”
郭圣通点头,闭上眼没一会便睡着了。
她再睁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母亲早起身出去了,宽大舒适的卧榻上只有她自己。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
白天时睡觉总是有些难受,她这一个漫长的午觉睡下来后竟觉得更困乏了。
但真的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等着半夜三更时就该分外清醒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甩甩睡的一团浆糊的脑袋,趿拉着丝履慢慢穿好了衣裳,又坐到梳妆台前随意挽起了发。
左右已经快是晚上了,她便只用一枝珠钗固定住头发,清清爽爽的便出去了。
走到厅堂外时,郭圣通隐隐听着有男子声音传来。
竟像是刘秀的声音。
郭圣通摇摇头,心下好笑:看来白天觉睡多了真能把人睡出幻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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