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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郭圣通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摒弃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河的水该是红的。”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突兀之极。
刘秀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福至心灵地领会过来了。
她说的是巨鹿郡马适求谋反一事。
建兴帝处死了全部涉案人犯,加上被牵连的,足有千人。
这场谋逆大案中唯一获利的只有大司空士王丹,因为举报有功,建兴帝封其为辅国侯。
而千人的滚烫鲜血,确实是能把这河水染得殷红。
他心头沉重,沉默了下来,好半响才说:“他们太急了。”
这是说时机未到?
倘若时机到了,你也是会反的吗?
可,正月说起这个时,你明明还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啊?
郭圣通喉边一时涌起千言万语来,正待组织一下语言问出口,就见刘秀出声告辞:“韩彦该找我了,我先走了。”
她愣住,完全没有理由挽留他,只能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
越来越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这么着急干嘛?
总不能是有读心术知道她的梦境吧?
郭圣通想不明白,叹了口气,和羽年转过身往回走。
她不知道,刘秀在走出许久后藏在袍袖中攥得紧紧的拳头方才缓缓舒展开。
他烦躁地站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刚才一定是疯了,看着被明亮阳光照亮脸庞的郭圣通,竟然有些鬼使神差地想拿手去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
那一缕发估计是短了些,从发髻中溜了出来,一下一下地像柳树枝划过他的心间。
心底的烦躁越来越重,他站住重重一拳砸在河边的槐树上。
手指关节处立时渗出血来,火辣辣的疼星火燎原地传遍全身。
奇怪的是,他能感觉到这痛楚,却不觉得有多疼。
他想,疼疼也好,能让他清醒些。
他很喜欢和郭圣通说话的感觉,叫他觉得轻松愉悦。
他以为,是因为这女孩子心地纯膳,像极了他的小妹。
可,他刚刚那瞬间磅礴而出的情绪是什么?
他不是懵懂生涩的少年,他今年二十六岁了。
他喉间滚动了下,拳头依旧攥着,指关节因为分外用力而发白。
他虽然从小就被兄弟姐妹们说性格温柔,但那只是他的表象。
他没有傻到明明喜欢什么,却不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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