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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郭圣通见她眉眼都带着笑不免好奇道:“您去给大舅写什么信了?这么高兴。”
母亲笑着不肯说,“小孩子家总打听大人的事干嘛?去把况儿叫进来,天都黑成这样了,明日再玩。”
这明显就是不想说嘛。
郭圣通应声是,不再多问了。
她到了院中唤回弟弟,见他玩的一身都是汗便赶他去洗澡更衣。
又和母亲说了半个时辰的话,郭圣通便也回去歇下了。
夜里有些闷热,绕是外间冰山的凉气一点点地透进来,郭圣通还是辗转反侧地半天也睡不着。
她心里不知怎地,有些心烦气躁。
可是实在又没有什么能叫她烦恼的事,便是她自己都有些不懂她在不高兴什么。
这夜郭圣通自己都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就是这样也睡的不是很熟。
她觉得屋里那个滴滴哒哒走着的刻漏在暗夜里格外恼人,她很想叫守夜的常夏把刻漏挪出去。
但是她睡的半梦半醒的,一点都不想动,浑身软绵绵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蒙在被子里,希冀自己能沉沉睡去,也就不用管这些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屋子里太静,她觉得那刻漏声越来越吵。
郭圣通打了个哈欠,勉强着自己睁开眼出声唤道:“常夏——常夏——”
没有人应。
她又唤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
郭圣通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她在心中哀嚎:不会又是做梦了吧?
她蒙在被子里不想起身。
她想,就算是在做梦,她不参与进去不就好了。
于是,她听了一夜凄惨哀伤的呼喊。
有男声,也有女声。
他们唤她太后,还有几个男声唤她母后。
奇怪的是,郭圣通这次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酸难过。
就像上次看见刘文叔的笑一样难过。
她的心好像无端缺了一大块,却又不知道丢在哪了。
第二天起身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回味着这个梦,心底又涌上无法言说的悲伤来。
梦中那些唤她的人是那么难过,难过到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想回应,她想问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张不开嘴,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胸口上一样。
她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又怎么还能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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