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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坐下喝了口茶,满带着自豪地说起郭圣通怎么治好平又薇。
郭况眸子亮了亮,挨着母亲坐下,“然后呢?然后呢?”
郭圣通瞧着他们看眉飞色舞的高兴样,心里升腾起一股满足感。
旋即又涌上一股止不住的心酸,这感觉叫她忍不住想落泪。
她想,这次她总算也有叫母亲和弟弟骄傲的地方了。
等等——
什么叫这次,什么叫也有——
难道她从前很叫母亲和弟弟失望操心吗?
郭圣通情不自禁地在宽大的袍袖中攥紧了双手,她的手心有些发凉,背上也冒起些寒气来。
那感觉又来了,那莫名其妙的先知又来了。
可是,它究竟想告诉她什么呢?
她以后的人生会一败涂地吗?
是不是母亲和弟弟也被这样的她连累了许多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凝神去感知更多。
但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莫名其妙的感慨来得如此突兀,去得也如此干净。
许多时候,郭圣通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能预知未来。
因为这所有一切,并不是她想预知就能预知的,也不是她不想预知就能不预知的。
落霞渐渐黯淡下来,皎皎月光漫照在天地间。
廊下屋内都点起灯火来,远远望去星星点点宛如天上的繁星落入了人世间。
透蓝的天空深沉了许多,风流云散处,启明星熠熠生辉。
郭圣通缓缓阖上双眸,把喉间涌起的泪意硬咽了下去。
这晚,她好像梦见那个神秘男子了。
她问他,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强加在她身上?
为什么不问她愿不愿意?
那个男子先开始还笑着想过来安慰她,但在被她歇斯底里地拒绝几次后,他也沉默下来。
郭圣通却不肯就此罢休,她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他。
直到被守夜的常夏推醒,郭圣通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她哽咽着坐起身,微微抽泣着问常夏:“我说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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