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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莫大屈辱。
李思柔终于明白过来,是啊,她才是求人的那个人啊。
所以不管是委屈也好,开心也好,都是她自己凑上来的。
郭圣通的话还没有完,“你如果要巴结我,就该好好地巴结我,不要让我看出来,这样说不定我就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利用了。
但是你既不愿意,就别想着我会傻到被你充满鄙夷地利用了还对你笑。”
李思柔想也不想地反唇相讥道:“我愿不愿意有用吗?”
她定定地望着郭圣通,讥讽道:“你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郭圣通好笑道:“我不管你如何委屈,又是如何不甘。
这所有的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该把和我喊的这些,回去同你家逼你来的后母说一遍,堂堂正正地说出来你不想来,那才是你的能耐。
至于我,为什么要受你的白眼和轻视?
任何东西都是相互的,你看不起我,就不要想我会给你什么好脸色。”
说到这,她想起李思柔几次三番地拿她的出身说事。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倘若她出身比郭圣通好,就该是郭圣通巴结她了。
便又忍不住添了几句:“我如果是你,心里不乐意,绝不会去巴结别人。
脊梁骨是自己给的,旁人扶着一松手就会歪。”
李思柔脸上惨白一片,眸中冒火地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难处?漂亮话谁不会说。”
郭圣通这下总算懂得了对牛弹琴是什么滋味,她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艰难,我只知道这都不是你既不甘又屈服的理由。
还有一点,希望你弄明白。
你被逼着来巴结我,你很不开心,觉得很委屈。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倘若你一开始不抱着被屈辱的想法来,说不得我们真能成为朋友。
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鄙夷我,该委屈的是我才是。”
郭圣通说完这番话后,实在心力交瘁,既不想继续说服她,也不想为自己抱怨什么,转头就走。
这次,李思柔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郭圣通走出去老远后,回头望她,见她呆呆地立在夕阳中,心中的厌恶倒去了大半。
这不过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
后母可恶,父亲偏心,那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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