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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熟。
味道算不上太好,却也不坏。
母亲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同郭圣通说节里就该吃些节日才吃的吃食。
母女俩玩了一上午,下午太阳又大,便坐在软榻上喝茶看书。
弟弟郭况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一进门就喊“今天斗草我赢了”。
郭圣通便支起胳膊,抬眼问道:“文斗赢了?还是武斗赢了?”
所谓斗草,还分文斗和武斗。
以对仗形式互报花名、草名,多者为赢,此为文斗。
摘了韧性十足的车前草相互交叉成各自用劲拉扯,此为武斗。
郭况得意洋洋地道:“我都赢了。”
他一口喝尽侍女奉上来的凉茶,“我把姊姊借我的那卷医书都看了,识得了许多药材。”
母亲同郭圣通便把他夸了又夸,赞他聪慧。
郭况得着表扬又不好意思起来了,说了句热着了要去沐浴更衣就跑走了。
晚间郭圣通泡在兰汤中想起弟弟还忍不住想笑,弟弟还是这时候最可爱。
等等——
为什么要说这时候?
难道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吗?
郭圣通蹙起眉头,雾气萦绕间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在珠玉绮罗间孤单萧索的背影。
况儿!
她只一眼就肯定那是况儿!
她闭上眼,极力想感受地更清楚。
“况儿——况儿——”
她在心中大声地呼喊着。
在她的期待中,郭况终于慢慢地回过头来。
果然是况儿。
是成年后的况儿。
减去了幼年时期的稚嫩圆润后,郭况变得棱角分明起来。
从前的跳脱激扬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坚定。
只是,郭圣通总觉得他不开心。
哪怕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笑意璀璨,但郭圣通还是觉得他不开心。
就像那笑是勉强装出来的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唤他道:“况儿——来——”
“女公子——女公子——”
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唤醒了郭圣通,常夏见她醒来便道:“您困了,便唤婢子进来服侍您更衣起身。可不能在浴桶里睡,水虽热去也有可能着了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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