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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怕他小人儿积了食再消化不了坐了病,怎么都不肯叫他再吃。
“按说让你两碗,都多了。”
郭况便悻悻然地起身,冲母亲跺脚:“那我去念书了。”
母亲瞪他,他知道母亲并不是真的生气也不怕,转向郭圣通道:“姊姊,姊姊——你说的我认真念书十天,就能玩一天的,是吧?”
他虽然是朝着郭圣通说,眼角余光却一直瞟向母亲。
郭圣通哪还能不明白,便向母亲解释道:“放木鸢时我答应他的,我想着劳逸结合才能叫况儿更学得进去。”
母亲想了想,“怎么叫认真念书呢?我们总得有个标准,每天完成我布置下来的功课就叫认真念书,只有这样才能一旬而休。”
郭况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应了声好就跑了。
母亲就道:“况儿要真能坚持下去,倒也真是好事了。”
郭圣通好笑地道:“阿母,您总是担心况儿不学好,怎么就不担心我?”
母亲神色认真起来,满是自豪地道:“你就没叫我操过什么心,我担心你干什么?”
郭圣通失笑,心血来潮地道:“那我能不能也像表哥一样出门游学?”
表哥刘得去岁出门游学了大半载,叫她和弟弟都羡慕的不行。
听说她想游学,母亲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毫无商量余地。
郭圣通早就想到会是这般局面,也没有什么好意外失落的。
她止住母亲劝说她打消念头的话,宽母亲的心。
“我知道,我就这么一说,不是真要去。”
母亲见她神色认真,不似作伪,方才松了一口气。
又怕她失望,便道:“你想学什么也可以在家学啊,阿母给你请讲席进来。”
郭圣通听着母亲这么一说,心念一动,觉得倒真应该再多学些什么。
她的先知,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尤其是在朝夕相处、血脉相连的亲人跟前,哪能时时刻刻保持住警惕心不出错?
学奇门遁甲的话倒是能最好地把她的先知解释为预知,但奇门遁甲太难不说且是帝王之学,她无端怎么会要学这个?
她眼珠一转,不如和母亲说学相术。
真定曾来过一个神算子,被无数达官贵人引为上宾。
便是舅舅都设宴宴请过他,表哥那时还闹着要拜师。
大舅母不许,后来那神算子云游走了,表哥气了好长时间。
她望向母亲,“阿母,我想学相术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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