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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今日孝平皇后的苦痛,也会成为她的磨难一般。
一股寒气从她的心间冒起,渐渐地传遍周身。
她深呼吸了一下,强逼着自己止住泪,扬声唤常夏同羽年进来。
她想睡觉了,睡觉了就不会这般胡思乱想了。
更何况,就算这强烈的预感来日终会实现,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郭圣通下了软塌穿了坠明珠的丝履,跪坐到铜镜前自己伸手去卸掉头上的钗环首饰。
她还小,尚未束发,发髻一向梳得简单的很。
便是今日大舅母生辰,也不过是挽了一个双平髻,插了几枝珠钗。
她三两下就拆散了发髻,听得门吱呀一响便回身招手道:“给我打水——”
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原来进来的是郭圣通母亲。
母亲从弟弟嘴里听说了她不舒服的事,哄睡了弟弟后便特意过漆里舍来看她。
一路上都不由有些焦急,桐儿从前身体康健的很,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
尤其是那一场怪烧,只怕如大嫂说是招了妖邪。
还是做场法事的好,她就这么一对儿女,无能如何也不能叫他们有半点闪失。
待进来后见郭圣通精神还好,倒是眼角微红,显是哭过。
心中刚松的那一口气,又提上来。
“这是怎么了?谁给阿母的桐儿气受了?”
郭圣通起身摇头,用一如从前的娇蛮语气道:“我不给别人气受就是好的了,谁敢给我气受?”
母亲微微莞尔,这倒是,自家的女儿自家最清楚,桐儿的脾气确实有些骄纵。
但她却觉得甚好,女儿本就没了父亲,她自己的性子又太软和了些,女儿性格强硬些也能少受些委屈。
她缓缓上前,试探地同郭圣通商量道:“你大舅母说你这怪烧保不准是你小孩子家阳气弱,病中叫邪祟入了体。
阿母想着叫道观的人来给你做几场法事,求求康健平安。
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不要了!
郭圣通自母亲说起怪烧时,她就绷紧了神经,待听得母亲说要做法事时几乎是本能地抵触。
她怎么敢叫母亲请道士来家,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怎么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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