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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再不作如此想法。
“想你死?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你死人家白先生何必此时才说,方才你父亲在时就该说了,是怕你命多不够死?”陈氏怒其不争,一把捏着方其业的耳朵,对着他喝道:“先去上药,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陈氏喝了三杯茶,直到肚子涨的很,才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道:“把丁香那个贱人给我带回来,押在屏风后面,堵了嘴不许她说话。”
芍药领命去办。
方其业双手包得像一个粽子一般,低眉顺眼的过来,站在陈氏面前,不等陈氏怒喝,就忙带着哭腔:“母亲,我实在是压力太大了,才沾了那东西。”
“东西是谁给你的?”陈氏先问关键的。
“丁……丁香……”方其业耷拉着脑袋:“母亲把丁香放出来吧,儿子刚才回去把剩下的掺在酒里喝了,若是关着丁香,儿子买不到那东西,只怕要难受死的。”
陈氏这才知道,丁香至进门后不久,先是花言巧语的哄骗方其业,后来见方其业对她有些厌烦,就弄了这东西掺在酒里。
方其业发觉自己有瘾时,一开始也是怒打了丁香,可直到发作时难受,便视丁香为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了。
怕人发觉,便都在夜里享用。
“孩儿只求母亲放了丁香,更不能让父亲知道。若是知道,儿子就没命了。”一切的一切招认后,方其业只抓着两点关键之处。
陈氏怒其不争,冷哼道:“你父亲那边,我自然会替你瞒着,只是那个贱人。”陈氏皱起眉头:“这样害我的儿子,我必然叫她没了性命。”
方其业一听又是苦苦哀求。
陈氏瞧着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才十六岁左右的年纪,却已经形容枯槁,萎靡不振,怒道:“不杀了这个妖孽,难平我心头之恨。那五石散你也别想了,趁你父亲还没发觉,我先帮你戒了。”
方其业和丁香这边的动静一早就有人禀告了何家贤,只是想着属于陈氏和方其业母子之间的私事,因此一直没管,只是命人盯着。若是出格了,就来报。
在方府其余的人看来,不过是方其业没完成学业被先生打了板子,打的很严重。陈氏一怒之下,勒令方其业搬到鹤寿堂,而丁香则因为跟方其业两人放浪形骸,被陈氏呵斥了几句,服毒自尽了。
丁香死在她自己的屋里,屋子里整整齐齐,什么都看不出来。
何家贤闻讯赶到时,院子里已经围了好几个丫鬟,其中一个禀告何家贤:“丁香被夫人骂了几句,又打了她几个板子,被鹤寿堂的姐姐们送回来的。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喝了茶,然后奴婢给她送晚饭时,发觉她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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