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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直接挂断,“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几乎没多久,手机再一次响起,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人有多焦急。

他眉头渐渐蹙起,摁下接听键。

先听到的是嘶嘶的电流声。

父亲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覃雨,奶奶发病,情况不好,速来友谊医院。”

没有多说一句废话,那边已经挂断。

之前覃奶奶就因为心脑血管病住过院,他人在厦门,当时向上级打报告请假是不允许的,幸好最后奶奶没有什么大事,平安出院。

这几天他自顾不暇,本来早该多去爷爷奶奶家看望、照顾他们,结果一拖再拖,计划全部搁浅。

“哎,你这么着急去哪?我晚饭上哪吃啊?哎!覃雨!”

张超追着他下楼,看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到底没有赶上,他朝路边的下水道吐了口痰,心里恨恨地骂道:什么玩意。

覃建国从医生那收到了一张病危通知书,宋彩红在一旁陪着覃老爷子,老人家面相很精神,表情却木木的。

医生的意思是,病人已经脑死亡,抢救没多大意义了。

一家人正在犹豫之际,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来,嘴唇抖抖缩缩地说:“我做主了,拔管!”

覃建国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医生还在等他的意见。

他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眼睛红红的,“医生,拔管的时间麻烦取个整……我妈以前就信这些……”

医生对待去世病人的家属非常通情达理,忙说没问题。

等覃雨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的遗体已经从急救室转移到病房了。

他看见心电图暗着,氧气管没插,床上躺着的人蒙着一层白布,老人的脚露在外面,这是一双乌黑枯瘦,又沟壑丛生的脚。覃爷爷坐在外面,动也不动,表情凝滞,像座木雕似的。

怪不得都说,人死了就是两脚一蹬的事。

覃雨眼睛干涩得厉害,根本哭不出来,他慢慢跪到担架床的一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他是有心理准备的,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素质日渐衰退,离开反而是一种解脱。他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再多陪陪两位老人。

“覃雨,”覃建国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起来,跟你说点事。”

他起身,随父亲走到走廊里。小时候他总是仰望父亲,现在自己已经长得比他高了。

“不是我不让你出去住,你奶奶过世这几天事很多,需要你在家里守着,招待来吊唁的客人,还有晚上守夜,没有你不行。”

“我知道。”覃建国脸色非常憔悴,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父亲。

“家里请人布置灵堂了,乔敏一个人在家,她不懂那些。你回去和乔敏一块守着,奶奶这边有我和你宋姨。”

“……好。”

覃雨回到家,看着陌生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上下吆喝,头一次觉得这竟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几个覃家在w市的亲戚,不外乎姑父姑妈之类的人物。

乔敏端着托盘给几个长辈敬茶,她穿着一身白裙,身形纤细,走动时裙摆空荡荡的,雪白的小腿消瘦伶仃,显得格外乖巧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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