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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地的冷硬：“就算是在光明神会里，塞恩也来不及阻止。”

　　在这一瞬间，无数个和辛格相处的片段从乔乔眼前滑过。有她自己的，也有前身的。

　　最后，她似乎听见一个虚弱的男声在自己耳边轻喃：“乔乔你对我真好……”

　　乔乔摇了摇头：“不了。”

　　没等巴洛说什么，她就转身朝门外走去：“我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

　　几天后，乔乔给修灌的鸡汤效果显现出来。

　　在一窝蜂的指责真理法庭的声音中，终于多出了不同的意见。

　　有人说修的出身不好，他因为是国王的私生子才能被前任大法官接纳并认定为继承人。

　　就有人反驳，你一面瞧不起大法官是私生子，一面又羡慕，你这纯粹是嫉妒吧。而且你说修大法官是私生子才能成为大法官，前任大法官决定继承人的时候可是在王城里公告了三天，就是为了让人提出不同意见，那会儿你怎么不跳出来指责修不配继任大法官一职呢。

　　于是又有人道，在修统领真理法庭的这些年，三十八座城池的法官德行有失，要么是好色要么是贪污要么是受贿，这显然是修管理得不够好。

　　反驳人就冷笑道，如果你说的德行有失指的是走在路上没有给乞丐施舍钱财的话，那他无话可说。三十八个分庭法官，其中一大半都是因为这样的小事被称为德行有失，这种标准未免苛责过头。

　　反方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祭出最终杀手锏，一个以前接受过修审判的人出来大骂修判决不公，结果很快他就被人发现，他说的判决不公是因为修判定他没有资格继承亡父的遗产。至于为什么没有资格——

　　“你既是私生子，自然没有资格。”

　　那人涨红了脸，辩解：“大法官自己也是私生子！”

　　“可是大法官又没有吵着说要当国王。”周围人一阵哄笑，把那人笑得头也抬不起来，自然说修不公正的事也不了了之。

　　乔乔坐在酒馆里，听安迪绘声绘色说起此事，忍不住发笑。

　　他们的举止并不突兀，整个酒馆里十张桌子里有九张在讨论这件事，剩下一张是没人的空位。

　　费兹捷勒慢慢饮着面前的苹果酒，淡声道：“修大法官的反击还算及时。”

　　莫里森却望着他手里的酒杯，眼睛都要跳出来，转而又瞪着副队的长袍，似乎想用视线在上面烧出一个洞。

　　费兹捷勒冷眼看向他：“你在看什么？”

　　莫里森一个激灵，讪笑着摸脑袋。

　　相较于他的畏惧，奥尔文就直白许多。骑士同样好奇地看向费兹捷勒的黑袍：“您喝下去的苹果酒都去那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