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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尤其地不好。冲进办公室重重关上门的狠戾目光,差点把姜润烧透。
“董事长说什么?”姜润问。
“也没说什么,是我说得比较多。你不问问我说了什么吗?”
裴泽阳倚靠着栏杆侧脸看着他,眼神深邃中透着股怨气。
“你说了什么?”
“我说,远腾是我的。”
“远腾本来就是你的。”
“可他不这么觉得。他也许,不仅不觉得是我的,可能还想把远腾拱手送人。田家的几十年产业,快流向外人了。”裴泽阳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15岁之前,我一直姓田。”
“田泽阳?比裴泽阳好听多了。”姜润轻松地说。
“为什么?”
“听起来温柔。”
“呵呵,”裴泽阳苦笑,“我外公在世的时候说过,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不争不抢的,不知怎的,我母亲死了,他就暴露了贪婪的本性。三十岁之前,我也觉得我是混吃等死的,不过现在,我好像得到了他的遗传。这是不是叫一脉相承?”
裴泽阳眼眶红了,太多愤恨和无奈。
“你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理所应当。”
“可如果在这过程中,我利用了无辜的人做我的武器呢?”
姜润低下头:“那一定是因为我,能力不足以帮助你。”
“没你的事。”裴泽阳上前拥住姜润,“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姜润揪着裴泽阳的衣摆,把脸埋在坚实的胸膛,他是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裴泽阳真的成熟了,明白了责任,担当,连活着的气氛都变得厚重。
“跟不下去,就别跟着我了,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去国外留学怎么样?”裴泽阳换了个心情,捧着姜润的脸问。
“不去。”姜润被迫嘟起嘴,“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想出一出是一出。”
“就知道你要说我。算了,还是把你放在我身边吧,时时刻刻盯着你,就像他们时时刻刻盯着我一样。”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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