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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裴泽阳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姜润的颈边,洒出一口热气“你就给我在这儿站着,等我洗完澡。”
姜润下意识缩了脖子,微微侧头,麦色健壮的胸膛映入他的眼帘。
没过几秒,那双长腿便移开步伐,紧绷着肌肉拐进浴室去了,关上门,跟没关一样。
床上的女人也跟裴泽阳学着,颇有些调戏的意味,裹着浴巾朝姜润走开来,笑笑说:“小哥害羞呐?”
姜润别开眼不去看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刚刚“捉奸在床”的画面,这个女人肩膀很白,头发很长,印象仅此而已。
“算了,没意思,我走了。”
那女人拨弄着头发出去了,隔着屏风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扬长而去倒是潇洒。
姜润驻在原地抬头望天,大灯刺着他的眼,鼻涕也顺流而下。
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多少回啊,他问自己。
还没有得到答案,他的鼻涕就落下来了,垂到嘴边时,才想起来给自己找点纸巾。
像个做贼的老鼠一样东张西望,姜润终于在床头找到一包抽纸。而脚下,是皱成一团的废纸团,他鼻子不通,没能闻到纸团里穿出来的情 | 欲的味道。
耸着肩膀擤了个痛快,姜润揉揉眼睛,十一点的入睡提醒铃声响起来了。
如果不是裴泽阳,此时的姜润应该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听着助眠曲做入睡准备,而不是在这个金碧辉煌大得渗人的冰窖里擤一坨没有用的鼻涕。
而且他讨厌这种尴尬的局面。
“偷偷摸摸干嘛呢?”
裴泽阳的声音从姜润脑后斜上方传来。
姜润不矮,一米八,长相清秀,文艺女青年最爱的模样。
他回头,裴泽阳甩着短而湿的头发,甩了他一脸水。
混着爽肤水的味道。
真倒胃口啊,姜润想。
他顺手又抽了一张纸巾擦掉脸上的水珠,尽可能平静地问:“裴科长,我们可以走了吗?”
裴泽阳笑笑,摸摸姜润的头:“你还是小孩子吗?脸这么红。”
姜润一下子懵了,懵到忘记后退。裴泽阳干嘛突然对他笑啊,这是犯规。
从小到大这十四年来,他最喜欢也最讨厌裴泽阳对他笑,他的笑是具有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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