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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昕道:“凭我家我还要什么出身?若只为求官,我连科举都不必考,凭我父亲的面子,做个小官还是使得的,北监那地方,和花钱买出身又有什么区别?我不去。”
陈景书听到这话笑道:“是我说错话了,该给你道歉。”
何昕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家里也对我说过这话呢,你这么说也不算出奇,只是我不愿意去那地方。”
陈景书道:“只是我有个朋友明年要去北监,因此我才想到这话,你既然不愿意,我日后也不跟你提这事了。”
何昕嘿了一声:“我何二爷向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宁可这辈子没功名,也不走那路。”
说到这里又好奇道:“若瑜你竟还有要去北监的朋友?我还以为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样读书好呢。”
陈景书笑道:“怎么就说这话,世上人总不是个个都擅长读书,也不是个个都是侯府子弟的,有那家里心切,为求个出身去北监的也不算奇事,只是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朋友,便是我以前对你说过的带草社的社首吴玉棠,他明春也要入国学读书,这可是正经的举人老爷,来京城便是为会试做准备的。”
当然,其实吴玉棠也很想在京城发展几个带草社的社员。
虽然有陈景书忽悠了一个何昕入社,但吴玉棠也知道,何昕只是恰逢其会,若是指望陈景书去发展什么社员,那是再也没有的。
如此一为读书,二为交友,吴玉棠是必定要来的。
陈景书从中也看到了吴玉棠的野心。
吴玉棠不仅仅是为了考科举,他更是为了做官,做大官!
可想想,整个带草社上下,若论最适合做官的,非吴玉棠莫属了。
比起要去北监的郑沄,何昕显然对正经的举人吴玉棠更有兴趣,陈景书便又背诵了几篇吴玉棠的制艺文章给他听,何昕一连叫好:“我原先还觉得有若瑜在,怎叫旁人做了社首,如今看来,吴玉棠的这个社首也是当得。”
陈景书笑道:“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他比我好。”
在做社首这件事情上,吴玉棠确实比他好。
陈景书觉得若是他来做社首,带草社说不定早就散了。
比起期待背后各有势力的带草社成员,他对自家济养院里出来的人更有几分信赖。
只是济养院到底底子薄,之前虽有一两个去参加童试的,却都在县试就落了。
陈景书倒也不介意,教育是个长期工程,没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是别想收到效果的,他的济养院不过几年,这会儿就要出成果,未免太不现实了。
何况再怎么说他也是带草社的副社,论起来不少人能科举能中,也是受了他不少好处的,再加上陈景书本人无论是功名还是家世都远超吴玉棠,因此若论在带草社社员中的影响力,他与吴玉棠应该是对半开。
陈景书这里有朋友相邀,黛玉那里也是一样。
除了黛玉之外,其他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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