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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不但如此,这还是一只雕刻得十分抽象的木偶小狗。
贺绥沉默了,视线在小巧空旷的木盒内搜索半天,确定这木盒里确实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贺绥搞不懂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依他先前的推测,东南角西北向,且摆放的位置有四米八高,这应该是供奉的架势。
所以他们就供一只小孩子雕工水平的木偶小狗?
贺绥正自想不通,随意放在旁边的布包却一跳一跳的,同时还有两声闷响,就好像有人在把书本往什么上面拍。
可惜力度太小,声音十分轻微。
能发出这种响动的,除了那本水货生死薄还能有谁?
贺绥看了看木偶小狗,伸手将布包里兀自努力刷存在感的生死薄拿了出来。
刚从玉盒里出来,这本破旧的书就像抖灰尘似的一震,然后久无动静的书上缓慢的氤氲出一层浅金色荧光。
贺绥莫名在这上面看出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姿态,浅金色荧光汇聚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凝聚,而是往上空浮起,渐渐形成几个似图非图的符号。
符号构建得十分缓慢艰难,看得贺绥都下意识放缓了呼吸频率,就好像稍微来一阵略重的呼吸就能把字给吹散了。
符号翻腾旋转破碎凝聚,贺绥不知道这个过程到底耗费了多少时间,只隐约记得自己盯着那几个符号的生成破灭重构好似入了神,恍恍惚惚一眨眼,外面居然已经有了洒扫车特有的生日快乐音乐。
洒扫车可以说是一个城市最早苏醒的,社协办所在的梧桐街更是固定的会在早上五点准时开始洒扫,比贺绥起来做早课都还要早了半个小时。
贺绥恍惚的视线蓦然一凝,而那几个符号也终于凝聚成功,旋转着飘向木盒,最后一一汇入木偶小狗头上三个小凸点里。
完成了这一切,生死薄瞬间成了风中残烛一般,比之前的水货样儿更破旧了几分。
而木盒里,那个抽象派木头小狗却是金光一闪,形状肉眼可见的越变越细致漂亮,“汪!”
突兀的一声清脆的奶狗叫让贺绥一怔,不敢置信的再看木盒,里面的木头小狗已经跳了出来。
虽然很好看,比起之前的手工艺,已经可以算是大师级别的工艺了,可工艺再好,这也就是一只木头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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