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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道不俗身影。
三年前她还是宠妃的时候,虞太舒还只是区区的一名吏部堂官。薛翃曾从皇帝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赞扬之声,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交际。
先前惊鸿一瞥,曾跟虞太舒目光相碰,薛翃并未留意,但这么快重又见面,倒是有点意外。
避无可避,薛翃行了个稽首礼。那边陈院首也发现了,当下同虞太舒说了两句话,便走过来迎着她。
虞太舒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只在旁边的一张配着红木茶几的扶手椅上坐了。有太医院的小侍从飞快地送了茶上来,虞太舒端茶在手,意态悠闲。
那边薛翃心无旁骛,同陈元首说起皇帝阳明脉受损之事,陈太医道:“此事我也察觉,只是找不到根由,若是查不到根源何在,要拔除病根自然是难的。如今有道长相助,想必可以很快查明。”说着斜睨薛翃。
陈太医毕竟是院首,跟刘太医等不同,向来听闻薛翃主动医治宝鸾公主,心想毕竟那是个烫手山芋,给她就给她罢了,又听说江恒请她去镇抚司,越发不以为然。
直到方才听闻薛翃去了省身精舍,心中才有些不悦,他是正经的科班出身,不免觉着和玉这种乃是野路子,不值得信任。
他一怕和玉徒有虚名,把皇帝的身体更弄坏了,结果一定还是他们担责任。
第二,却也有些担心和玉歪打正着,岂不是把他们太医院的所有人等都比下去了?
所以虽然陈院首面上恭敬,言语中却仍是流露警惕慢待之色。
薛翃道:“方才给万岁诊脉的时候,我察觉他的头发略有些湿润,不知院首可发现了?”
陈院首一怔:“什么意思?这个跟皇上的病痛有何干系?”
薛翃道:“这个自然是大有关系。院首既然请过脉,诊断出阳明经有损,那自然也该察觉万岁的脉象有自下冲上之感,所以不管外症是什么,论起内症,这头疾便必定是寒邪遏制阳明经导致。”
“我自然知道,”陈院首皱眉道:“我先前已经亲自给皇上施针,刺皇上阳明经左右穴位各三,分别是合谷,列缺,头维,敢问可有错吗?”
“并没有错,只是还缺一点。”
陈院首原本满腹不服,说到这里,忍不住动了求知好奇之心:“道长请明示,还缺什么?”
“针灸之法,甚是精准,但施针之后万岁的头疾仍旧不愈,是因为内经的寒邪虽然驱除,但头上的寒湿不退,这就如同虽然用炭火烘烤着一件晾晒在外头的湿衣裳,可是天上还下着雨,又如何能够彻底烘干?”
陈院首目瞪口呆:“这……这就是我先前所说的病根。道长这样说,难道已经诊出来了?”
薛翃示意院首靠前,同他低低说了几句,陈院首听闻,面上流露恍然神色:“原来、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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