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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下的杜月兰隐去了几些粗糙,倒生出了一丝温软模样,顾仲堂不做他想,坐好后方开口道:“只有嫂子对我好,我都记着。”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对你好对谁人好。”话里的绵密之音此时越听越是甜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又补充道,“谁让我是你嫂子。”
所幸顾仲堂此时脑子晕沉,也没听出些不寻常来,只是一味地往嘴里灌杜月兰满上的酒,自是不曾看见她的小动作。
“仲堂啊,多喝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酒呀,最是解愁。”
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他身旁,试探着偎过身子贴着他耳语。
一晚上的愁闷似乎找到了宣泄口,酒过三巡,顾仲堂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大嫂你不知,我有多欢喜杏儿,我是看着她……嗯……我看着她长大,洞房那晚,我要高兴坏了……坏了……她生我气呢。”
话里话外都是沮丧,杜月兰听得模糊,大抵也只明了他对青杏的情意,当下心里着恨,嘴上却温柔,“她缘何生你气?”
顾仲堂自己倒了杯酒,这酒乃是市面上几钱一两的刀烧,因是粗粮渣滓酿造而价钱低廉,味苦而入喉辛辣后劲却大,几杯下去,顾仲堂两颊已现明显的两坨晕红,说话也不利索明晰。
“她缘何?”他似是自己也茫然,“她缘何生我的气,我如此中意她,她怎么能生我的气。”
“莫管这些了,仲堂,你可还好?”
不愿再多谈青杏,眼见顾仲堂开始两眼迷蒙,望着自己的神色也温存起来,杜月兰心知那小郎交予自己的秘药起了作用,手便抚上那张清隽不失俊秀的脸。
只是还没碰着,便被他拿手捉了蹭在自己脸上,嘴里还不住呢喃:“杏儿,你手怎生如此糙?”
“仲堂……”
他这样子却让杜月兰爱极,尽管他此刻将自己当成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但受了他此番爱宠的是自己便也不去计较。
她送上自己的唇口去吻他,同时静夜里外屋里响起了女人低软的媚吟,一声接连一声,不细听,倒会以为是哪家的猫儿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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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顾伯邑在净房里随便冲了澡出来,顾仲堂尚未返家,强迫自己不去想另一间屋里的小妇人,推门进房时他还以为自家的那妇人已经躺好就寝,思及此心里便是一阵烦躁。
待走近木床欲吹熄灯烛时一眼看到的是心里幻化出的妇人模样,软骨无力,眼泛春波地瞧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大开半遮不遮的更惹人眼馋。
他一时也想不明朗青杏怎会出现在自己房里,按理说她这模样蹊跷,走错房也不至如此,当下应将人裹好送回她房里。
他上前的步子却因半倚着床栏的妇人一个动作而生生顿在了那里。
原是青杏半昏沉半清醒时看见了顾伯邑的影子,只觉下腹火烧火燎而又空泛难耐,胸前乳儿胀胀沉沉,也不及细思,抬了手儿钻进小衣里揉将了起来,边揉着,边展颜对着看楞的男人笑得那般魅惑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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