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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洁身自好?嫌女人多了麻烦而已!”
正月里十四生辰的时候, 康熙不知从哪里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已经为这个问题发作过胤禛一回了:“听说你如今身边还是那两个人伺候着,福晋带来的陪嫁、屋里的丫头一个也没开脸?”
胤禛当然是拿差事搪塞。康熙越说越嫌弃,隐隐埋冤四福晋不贤,绣瑜对长子不上心。一众弟妹都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胤祚跳出来,一顿快言快语给母亲兄长撑了场面:“那起子小人,部里的差事不好好办,被四哥逮住了不思悔改,反倒整天盯着人家的后院指指点点。这样的奴才就该一顿板子打出去才是!”
康熙吹胡子瞪眼:“朕问你话了吗?谁许你胡乱插嘴的?”作为刚给皇阿玛添了嫡孙的功臣,胤祚在这个问题上底气十足,毫不示弱地抬眼回瞪,终于叫康熙转移了话题。
故而绣瑜今天见媳妇这不争气的模样,不由生气:“抬人还不容易?有的是人愿意做这个侧福晋。宜妃娘家的,惠妃娘家的,太子妃家的,排着队等你挑呢!老四无子受委屈的不是你一个人,本宫没扛不住,你们爷没扛不住,你倒先上赶着要引狼入室了?”
敏珠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绣瑜这才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目光放长远些,别光盯着后宅这点事看。娶老婆生儿子是个男人都能做,可治国安邦,辅正乾坤,青史留名呢?你觉得你们爷更重哪个?男人的抱负,你若能跟上,就是琴瑟和鸣;你若固步自封,就只配相敬如宾。”
她这话说得严厉,敏珠却不胜感激,跪下来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谢额娘点拨。”她原是聪慧通透之人,只是内大臣之家的出身,从小长于皇权父权的威压之下,局限了她的思维方式罢了。
绣瑜满意地点点头,扶了儿媳在身边传授相夫之道。
时光如水般流逝,康熙三十五年上半年除了太子和大阿哥党的斗争愈发激烈之外并无甚大事可叙,倒是九月里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辛巳日,京师地震。
绣瑜原在乾清宫伴驾,康熙去了前殿会见大臣。她独坐在窗前摆弄棋子,忽觉一阵晕眩,桌面上茶盅滚落,棋盘上的棋子跳动不已。
绣瑜当即起身:“是地龙翻身?愣着做什么,快去找皇上!”
然而古人对这类自然现象的迷信深入骨髓,整个乾清宫的宫人聚在殿前五体投地而跪,瑟瑟发抖,连皇帝的安危都顾忌不得了。
绣瑜无奈,扶着宫女的手往前殿方向去,在侧门处驻足眺望,却见那边烟尘滚滚,情形不妙。无可奈何之下,正要带人往里闯,正好撞见康熙的御驾从北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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