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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吗?”李沧漠问。

  “死吗?”

  “对,你怕死吗?”

  “你怕吗?”姚宝珠反问。

  “怕。”似乎是酒劲上来了,李沧漠晕晕沉沉地靠着姚宝珠,声音低沉含糊地说:“我可怕死了。”

  “为什么?”

  李沧漠的脑袋很疼,皱着眉说:“因为死了我这个人就再也不存在了,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闻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就是彻彻底底地没有了,世上在没有李沧漠了。你难道不怕吗?”

  “我好像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有点明白死亡是什么。”

  “是什么?”

  “是一种最深的孤独。”

  没有比死亡更孤独的了,我与世界再无关系,我甚至于我自己都不再有关。姚宝珠经历过人世深刻的孤独,她不是不怕孤独,只是想着似乎除了去承受也别无他法。

  姚宝珠安慰着李沧漠道:“你想,如果死亡这种孤独我们无法承受,那除了死亡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存在,安放无法承担死亡的我们。”

  “那不是比死还可怕。”

  “对啊,所以死不是最可怕的。”

  “我好晕啊。”

  姚宝珠把李沧漠的衣服整理好,他似乎不是很能喝酒,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红。

  李沧漠倒在帐篷里,方才那一番剧烈的运动,让酒精更快地在身体里发散,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在旋转,所有的声音都在远离他。

  “难受。”李沧漠意识不清地说:“宝珠,我想喝水。”

  “没有水了。”

  旁边只剩半瓶烈酒,这就是他们仅剩地东西了。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汽油,没有火。

  他们也寻不到方向,寻不到出路,寻不到绿洲,只有无穷无尽的狂风和狂沙。

  这个小小的帐篷已经被死亡包围了。

  天快要亮了,气温一点点升高,帐篷外夹层的冰棱开始层层剥落,划在帐篷上刷刷地响……

  姚宝珠看着神情痛苦的李沧漠,终于下定决心,她把意识模糊的李沧漠抱在怀里,用嘴咬开了那瓶烈酒的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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