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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哭笑不得,去把孩子揽过来哄。沈何启的顽劣和日益壮大的恶趣味金铮见惯不惯,作为惩罚他抬腿震她一下:“长不大了?”

  “诶别抖,头疼呢。”

  沈何启和金铮的27岁,就在这兵荒马乱中的嘈杂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每逢过年,X市家家户户都会挑一顿饭的时间宴请有来往的亲朋好友,年初几天是最繁忙饭局也最集中的时间,基本不会有空档,有时还会碰上不同的亲戚在同一个时间请客,一家几口人甚至要分成两三波去不同的地方赶场子。

  金铮和沈何启毕竟还没有正式压帖,尚不名副其实,所以没去对方的亲戚家做客,各自忙着在各种或亲或疏的七大姑八大姑家打牌赌博和应付“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题。

  前一年过年的时候两人一直凑不到时间,正月初五才有空正式见了一面。这一年更夸张,直到正月初七终于因为那场慈善晚会成功聚首。

  沈何启和金铮交往超过一年半,却才区区第二次参加这种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大型社交场合。金铮本身也不是爱凑这种热闹的人,但凡能推的基本不会去,而沈何启怀着好奇心去长过一次市面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踏足:“穿着高跟鞋在那装一晚上淑女,有这个时间我怎么不去酒吧蹦迪呢?”

  金铮原做好苦口婆心才能把沈何启说服的打算,没想到这一次她大概是太久不见他了,他满腹的草稿一句都没用上,她已经欣然应允。

  下午的时候金铮带着沈何启去做造型,她在无数眼花缭乱的礼服中皱着眉头挑三拣四,任由造型师在一旁天花乱坠给她建议也不为所动,最后看中了一条简单的黑色绸质吊带裙,修身款式。她两指捻住一小块布料将裙子拉出来,第一眼金铮知道:就是它了。

  皮肤白,脖子细长,人又纤瘦,这种裙子穿上不好看都难,虽然款式和色彩都不够惊艳不够能打,但是胜在落落大方,就是与她脖子上挂的玉佩不太搭,造型师想给她换个项链,她捏着玉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换,这个玉佩我不摘的。”

  这场慈善晚会虽然打着慈善的幌子——当然,慈善也不是假的,但是金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儿子铺路构建关系网,随着年岁增大,精力渐渐不如从前,金甚渐渐有放权的意思,将一场晚宴彻底交到金铮手里,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羽翼下的幼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宴席设在一座位于山顶的会所中,车子沿着曲折蜿蜒的山路行驶,天还没有完全暗,天边夕阳融化在云里,晕染出漫无边际的暗红色,与越来越重的夜色慢慢重叠,美轮美奂。

  “我好像真的胖了不少,这裙子怎么这么紧身,我都呼吸困难了。”沈何启调整裙子,有些不适地扭扭身子,转头又怪罪到金铮头上,“让你天天养猪一样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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