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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退出界面,觉得脖颈酸疼,眼睛干涩,站起来活动筋骨。窗帘被小风扬起一角,簌簌曳动着,看着碍眼,扯着中间拉到最边上,长身立在窗前,视线一低,看到在前院抽风的江桥。
少年抱着粉色的玩偶小猪,坐在白色秋千上,单脚撑地使力,千秋前后晃着。戴着耳机,声调变得怪异。
他在练习配音,从萌生想做动画的念头开始,到现在,坚持了四个年头。江桥从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除了在这件事上。
江翎向前倾身,曲着手肘,悠然地搭在窗沿上,眸色柔和。
不知不觉,病床上孱弱的孩子也这么大了,他好像自小就爱跟着他,确实是走哪儿跟哪儿。江桥很依赖他,也从不吝啬将那份依赖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小时候觉得不耐,渐渐大了,发觉被人信任的感觉也还不赖。
他是兄,他是弟,本应如此的。
S市的初秋,天气多变。二十分钟的光景,远处压过几层浓重的黑云,屋前的老榕树枝叶摇动,风雨欲来。
“江桥。”他大着声喊他,那孩子摘了耳机,仰头看过来。
“晚了,去休息。”
“就差一点了。”江桥跳下秋千,怕他哥听不清楚,往楼这边走了几步,“我想完成这部分再进去。”
“快下雨了,回屋去练。”
“唔……好。”
看少年收了秋千上的资料,疾步往门口走,他再站了一会儿,阖上窗户,窗帘紧闭。重又回到桌边坐下,按压眉心,舒缓整日的困倦疲累。呼出一口绵长的气,展开试卷,强打起精神开始动笔。
周三是最难挨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排的课也让人一言难尽。舒昀昨晚上收拾起东西,跟打了鸡血似的停不下来,到凌晨时分徐雯来敲门询问情况,才发觉已经晚了,赶忙抱着睡衣进浴室冲澡,囫囵睡了四五小时,外面已经泛起鱼肚白。
一早上昏昏沉沉,被点起来念了一段英文,跟做梦似的,脾气温和的中年女老师挺满意,夸她发音不错,她稀里糊涂说了谢谢,又稀里糊涂坐下。卷毛转过来和她说了什么,也只是偏了偏脑袋,然后似懂非懂的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大课间下去做了早操,挥胳膊抬腿,解散回楼上时,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反倒彻底清醒了,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精神头上来,目光都清明许多。
“昨晚上几点睡的?”江翎问。
“唔……”她估摸着给出个大致时间,“两点多。”
“忙什么了?”
“就收了点东西,没注意时间。”
江翎的生物笔记恰好告一段落,停笔,往桌上一扔,语调没有平仄:“就这么急着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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