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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短吗?”
她被问住了,嘴唇翕动张合,再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就是你爸愿意再等四十年,你妈能回来吗?”
舒昀无言以对。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站在忧心忡忡的男人面前,她一字一顿,致力于把自己的意思清楚准确地传达到:“你们结婚,我不会喊她妈妈,这是最后的底线。”
一向乐观憨厚的高大男人,竟然红了眼圈,抱着她又是感谢又是道歉。
大人的世界,她看不懂。
“没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何况明知道等的人不会出现。”她伏在两鬓染霜的外婆膝上,任布满薄茧的手掌一下一下顺过头发:“你要学会理解你爸爸,他这小半辈子,过得也不太平,如果那个女人能让他开心放松,我们没理由阻止的。”
她铭记于心,所以把女人的恶语相向当成秘密藏进日记本,大热的天也捂着宽大的外套遮挡青紫的暗痕,用出奇的耐心营造出一派温馨和谐。
“谁说重组家庭不幸福?自己看看老舒家去。”街坊邻里这样说道。
那个女人抱着满月的孩子,笑得温柔友善,左手轻轻将一缕发丝从孩子手里扯出,无名指上的饰物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到现在,她也不能明白父亲究竟喜欢那女人哪点。不如她母亲温柔善良,不如她母亲耐心能干,越看越觉得哪里都比不上。
中国人总是执着于血缘亲疏,和她同一个姓氏的男婴呱呱坠地,在她印象里刻板狠辣的女人,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里,竟然也能露出那样柔和的光芒和情愫。
讨厌却是始终如一的,在负面情绪上,她一直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比如高一时那个故意扯断她琴弦的微胖男生,那张扁平油腻的脸,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心火旺盛。
打住!
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不要自找不痛快。
食指指腹抚过嘴角,沾染了味道浓郁的蓝莓果酱,她微低着头,刘海垂下,刚好遮去不受控制皱起的眉心,抽了一张纸巾,擦掉。
“不喜欢吃这些?”徐雯观察入微。
舒昀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是,还不习惯。”
不疑有他,徐雯把口味稍淡的另一罐果酱往她跟前推了推:“是阿姨大意了,你平时在家都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没,去学校吃。”或者,在校门口卖包子的小摊上解决。
后半句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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