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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些闲话,贺先生才进入正题,道:“州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大人说了,怀之,你又有何打算呢?”
在云州三年,贺先生为孙从善府中幕僚,清平便是得了她的青眼才得以将计划悉数转真。贺先生隐于府中,时常指点她官场人情往来。要仔细说起来,还有些师徒情谊在其中,清平的字便是由她取的。
清平对她是以师礼相待的,闻言恭敬道:“互市初春便开,文书已经递呈州府与州牧大人批示过了。不过我有些担忧的是朝中下派官员至此,不知又会起什么风波。”
贺先生拈着棋子的手停了一停,道:“倘若是两方人马皆到安平郡来,倒是能以力抵力,两两抵消。”
清平沉默许久,道:“先生知道信王来此的事吗?”
从窗扉中飘进几点碎雪,落在黑白棋子上。贺先生在其中落下一子,悠然道:“已经知道了,怎么,你觉得她会对局势产生什么影响吗?”
楚晙此人深不可测,但她却无法直接说出猜忌的原因,她从来不做无用功,怎可能会平白浪费力气。清平想了想道:“京中局势不明,信王是二皇女的人,焉知没有她的授意。”
贺先生道:“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信王出身民间,尊位不匹。相传早年在后宫中其父卫贵君与越王生父付贵君势同水火,而近年来谣传陛下有意册封付贵君为正君,却由于信王的缘故迟迟未下诏书,越王自然恼恨不已。恐怕她来此处也是为避一避风头。”
清平闻言垂下眼睑,心中却有些释然,茅塞顿开般,仿佛借贺先生的话在心中为楚晙开脱了些什么。贺先生瞧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你今日怎地了,如此心不在焉。”
清平沉默不语,又疑心是自己想的太多,她不知京中局势,却也能大致猜出楚晙的日子不怎么好过。想到她来云州的路上还遭人暗算,若真是布置妥当如何会受伤?一想到这个,她又想起昨夜两人还饮了些酒,她当又是她的新招数,现下想来,怕也是借酒消愁,连伤口都不顾忌了。
这人当真是不要命了,清平抿了抿唇,一副神情不属的样子,满心想的都是楚晙。贺先生惊讶道:“怀之?”
她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当即有些窘迫,道:“.......先生,您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贺先生头一次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好笑:“没什么,没听见也就罢了。只是怀之,你今日在想什么呢?”她抚摸着棋盘边缘的木头纹路,打趣般道:“莫不是在想谁家的公子?你年岁渐长,也该成家了,不成家如何立业?”
怎么又扯到这上头来了,清平头痛道:“先生说的是,我知晓了。”
贺先生见她明显没听进去,眼神却闪闪烁烁,便有些了然道:“这是怎么回事?安平郡中的媒人不是都踏平了你府上的门栏,都被你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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