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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什么人呢?”

  清平沉默一会,道:“朋友。”

  这个词语涵盖的范围太广,那管事狐疑道:“若是朋友怎会不知她住何处?”

  清平懒得和她解释,心道下次再去找吴盈吧。转身就要走,管事急忙道:“客人若真是吴进士好友,不妨在此处等等,今夜是会馆的月聚宴,如果不出意外,她想必也会来此,届时您再与她面对面说,这样如何?”又补充道:“并非是不信客人,此事事关私人事宜,会馆也是有难处的,还望客人多担待些。”

  能在长安会馆中当管事的人自然要比常人机敏,见清平衣着平平,腰间却挂着一块上好的白玉佩,管事阅人无数,眼光毒辣老练,见清平不卑不亢,容貌清丽雅致,气度不凡,也不愿随意得罪了人,便想出了这等折中的法子。

  清平点点头,那管事心下一松,忙招呼伙计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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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是想出来买红纸回去写副对联,却坐在了会馆里喝茶,清平看着杯中零碎的茶叶,百无聊赖的用手蘸了些水,以手做笔,在桌上写字。

  她才写了一半,就听见楼下传来喧哗的人声,门外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如那管事所言,今日是贺州会馆的月聚,所谓月聚,乃是各个会馆自行定下的日子,每月的某日,在此附近旅居,经商的同州人便会来会馆中一聚。这习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起先只是便于各州商贾交流信息,后来演变成了同州人的聚会,不拘于身份,只求在他乡中能有一方相聚之地。会馆的功能也从简单的提供住宿转变为了调解矛盾,解决大家一些困难的平台,可以说随着权力的扩张,会馆的威望也越来越高,逐渐演变为地域集团的象征了。

  位于长安的贺州会馆代表的乃是贺州的颜面,会馆装饰朴素大气,馆中陈设多为贺州气息的书画摆件。月聚也要如同过节般隆重,清平在月聚的鞭炮声中扫过那些有着浓郁贺州岭南风情的瓷碗,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从前在丽泽书院读书的日子,到处都是讲岭南方言的同窗,现下想来,竟在这充满岭南岭北方言的会馆中,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一分归属感。

  她托腮出神的望着青瓷表面上那只落雪的梅,想起了在丽泽书院的许多事情,说起来那时读书的日子真是一生中最为快活的时光,每日什么也不必想,只消在书堆中趴着,拼命汲取着前人的智慧,好像是一只贪婪的书虫,毫无节制的吞噬着文字,企图用这种简单原始简单的方式消化这些深奥的道理。日影从这个书架慢慢移到另一个书架,她们也背对背靠着,在四季变化中由最外层的书架,渐渐挪到最里面的书架去。

  这样想着,连楼下的吵闹声也随着回忆的深入从耳边淡去,清平出神的想着,陷入了旧日时光温暖的夕照中,窗花影投在地上,每一天的日出日落皆有所获,光阴如水东流而去,日夜苦读方才成就如今的她。

  她想的太投入,以至于有人迎面走来也未曾发觉。吴盈方进门就被伙计知会了,说二楼茶座里有人在等她。她略微思量,还以为是哪个同窗相约,待走进了才看到二楼茶座最里面一张桌子边坐着个年轻女子,正出神的看着架子上的摆设,嘴角微微翘起,她心中狂跳不已,小心翼翼走进了道:“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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