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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里面人听的,清平看了看她,恭顺道:“规矩自然是放在心里用来尊重的,就如同你我身为人臣,自当竭力侍奉殿下,唯命是从。下官初任祭酒一职,自然是比不得大人成日挂在嘴边这般可鉴忠心了。”
提学大人被气了个倒仰,“你你你......”了半天仍是未说出什么话来,见周围同僚掩嘴离开,无一人为她说话,恼怒之下拂袖而去。
清平心中冷笑,横竖撕破脸皮了,要是还卑躬屈膝岂不是自打脸面?她与几位出来的教授告辞,才踏入惟德院。
有侍从引她进去,楚晙在廊下欣赏悬挂的书法,兴致来时手在半空中勾画字形。
清平上前行礼:“见过殿下。”
楚晙没转身,只道:“召你来是为了科试的事情,这你应当是知晓的吧。”
她若是认真与清平说公事,清平也愿意配合:“是,下官已从掌院大人那里得知此事了。只是不知殿下是如何安排下官的?”
楚晙转过身来,意态潇洒道:“祭酒向来是与开平坊负责开封墨卷一事,未到考场,绝不允许开印,你需要牢记此项事宜,倘若出了差池,任是谁都救不了你。”
清平暗暗记下,拱了拱手道:“下官知道了。”
楚晙往前走了几步,又道:“李清平,你听好了,下面我说的话,你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能告诉。虽然祭酒只负责与开平坊开启墨卷,但——”
她手中拿出一块令牌,赫然是调遣五城司的铜牌,清平眼角一抽,楚晙把牌子放在她手上,道:“事缓从恒,事急从权;事缓则圆,事急则乱。不必我多说了吧?”
清平忽然想到刚来官学上任时提学大人那番话,她猛然醒悟过来,联系到提学大人说的那些话,原来是有人要在本次科试中,利用祭酒职权便利,偷盗试卷!
至于为什么要偷试卷,这其中原因可就深了去了,其后果绝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祭酒能承担的。
楚晙见她紧握着令牌,便调侃道:“是要拿紧藏好,我的身家性命就在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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