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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话。”吕祉也不在意袁溉的古怪脾气,只问道,“袁先生妙手回春,在下佩服不已。不知先生可否见告是用了什么仙丹,方让德老转危为安?”
“安老,你不知道吗?”袁溉笑问。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晓得热病该如何医治!”
“简单简单!你们都把头靠过来,我告诉你们。”
在座众人虽不是大夫,却也很是好奇,这位形如小猱的袁先生又要泄露什么惊天的秘闻,自然照做无误。
袁溉压低声音说道:“都听好了,我偷了一段王气,才能为德老续命。”
袁溉虽然很有本事,但向来喜欢大言不惭,这所谓的王气续命之说尤为超过常识之外,除了吕祉以外,其他人不免将之视为袁溉开的玩笑,唇角上扬露出个含蓄的微笑。但吕祉记得非常清楚,袁溉去年离开庐州的时候,分明说过建康“王气”郁郁葱葱,此回旧事重提,恐有深意。于是他指着北方问道:“先生以前曾说过,那里王气如何?”
此处往北三十里,正是官家暂居之地,众人以为吕祉是在问中兴之大业,却只有袁溉与他心照不宣—“那里”指得是建康。“越发浓厚了,看上去如有实质。”
吕祉正想再问,半躺在木椅上的薛徽言捶着胸口笑道:“安老,你莫要被袁先生给唬住了,我这病可跟那劳什子的王气没有半分关系。这病本来只是风寒,结果碰到了朝廷中那一码事,郁气伤肝后又再冲肺,方成连绵之症。”那一码事自然是指官家和首相主导下的“议和”大计。薛徽言久病体力不支,喘息片刻后又道:“却被那虎狼医把郁气当作邪气,连用大凉之药屡加舛伐,生气几近这才病危。后来听说张郡王薨了,又听说朝廷有起复吕兄之意,生气渐旺再加上袁先生的几副灵丹妙药,总算把自家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然而毕竟元气大伤。好在现下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自然之气生发旺盛,袁先生吩咐我以自然之气补自身的元气,多在春日里走动走动,病才能好得更快。看,我现在来送兄,正是件一举两得的美事。”
薛徽言对张俊的怨毒之情也是不经意间便流露了出来,听说张俊死了竟然大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大哥薛弼的影响。
“不要再谈那件大事了。”朱松挽起袖子,像个乡下人一样气哼哼地说道,“现在朝廷里诸公正心安理得地等着虏人的回话呢!”
“哦,那么朝廷诸公其实都是赞同和议的?”久未说话的岳飞沉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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