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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溉不吃官场上的一套奉承之辞,果然是个乖僻的性子,索性回敬道:“我当时所以诧异,与先生此时咄咄逼人,其实是同一个原因。”

袁溉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愿闻其详。”

吕祉不去理他,反而揭开茶盖,细细品着御赐图案煮泡出来的茶汤。今天这茶汤里因为天寒,加了姜片,味道辛辣,恰如袁溉其人。直到时候耗了足有一炷香的时分,方道:“素知先生高名,然终是缘锵一面。先生竟然以此身份见告,足可证信任之深,一时不免失态。”

的确,袁溉这一名士身份,不过是为了隐藏其暗中进行的不法行为,或许还有其掌控的巨大势力。吕祉既知袁溉底细,袁溉尚能以实名相告,实是一招险棋,非倾心相交不能为。

“有些意思了。然而还不是全部的实情。”袁溉继续追问。

“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未免太过咄咄逼人。”吕祉也是有心试探,承认自己并未和盘托出,“仆也想问问,先生本不欲相见,何以忽然改变了主意呢?”

袁溉一晒:“我是个直性情,不耐烦像宣抚这般说话,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开始不见,是因为不必见,既非萍水相逢更不需相知。现在相见,却是另有缘故,只因我中秋之夜仰观天象,惊觉乾坤生变,应在了宣抚身上,这便不能不见了。”

袁溉此人虽然身材矮小瘦削,偏说话的口气极大,大言不惭,使人如堕云里雾里。若非吕祉知道历史以及田师中之死的真相,非把袁溉赶走不可。

“乾坤如何有变?先生请明言。”

袁溉摇摇头,显然是在等待吕祉对上一个问题的回应。

吕祉对这个明显偏离历史轨道的人物也是颇感兴趣,既然袁溉说到了天机,他也有意道:“武人而泥古,祸做不远了。”这是袁溉对岳飞的评价,却被他有意掐头去尾,纵使是说错了,袁溉也不过是诧异而已,若是对了当能收到奇效。吕祉边说边观察着袁溉的表情。

果然,袁溉始而皱眉,继而开心,表情变化精彩至极,也丝毫没有掩藏的意思。“这是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的心里话,宣抚竟然知道,我寻找半生的天命之人,看来是要着落在宣抚身上了。”

吕祉暗道惭愧,这以神棍对付神棍之道,也只能用这一次。既然袁溉承认了他的地位,便借势道:“且先不谈天命,说说田节度师中到底如何死的吧?”

身为一个朝廷命官堂堂宣抚使,吕祉理当呵斥袁溉,说他此言大逆不道理当治罪重谴。但官家与朝廷的倒行逆施在不断消耗着他的耐心与忠诚,遂将官样文章全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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