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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立即附和道:“陛下为一代仁君,此事之处置足以为万世垂范。”

张俊被官家的这一番处置弄得莫名其妙。明明官家说了,田师中死因蹊跷,为什么又不予以追究?何况,日后都不许再提此事,追封干儿子区区一镇节度使,怎么能满足张俊的胃口?他还想借此斗掉吕祉。于是张俊并不答话,只伏地痛哭。

张俊不满意,其他人更不满意。田师中败军之将,却一死得封武人之极致-节度使,如何塞天下军卒悠悠之口。

这几个武将都不是素来有涵养的,难免都露出了愤愤之色。

赵构也突然提高音量,喝道:“田师中领兵无能,从淮西溃退,坏了朕上万士卒的性命。更逃到建康,弃守要地,将行在平江置于险地,将文武百官置于险地,朕且宠以全禄,未加责罚,又追封节度使,已经是宽宏大量到了极点!说起来,田师中弃守,张卿身为宣抚使,也免不了负连坐之责。朕宽恕了田师中,也是不愿连累张卿。你却依旧伏地痛哭,这是对朕的处置不满吗?”

趴伏在地的张俊感受到了官家的森寒杀意,吓得立即收声:“臣这是替田师中感激官家圣恩,不禁流涕。”

官家忽然翻脸斥责张俊,立即赢得了几大将的好感。吕祉见岳飞神情颇有感动之色,不禁叹了一声。官家收放自如的功力已臻化境,他训斥一个臣子未必是对这人有恶感,褒奖一个臣子也未必是对其喜欢。他很是好奇,官家难道真打算就这样处理田师中一事吗?以过往诸事的判断,官家此举未免太过轻率,然而官家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图未曾现,他也不好断言。

张浚也是眉头微蹙,头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右相,却被排挤出权力中枢的滋味。官家这回的处置全未与其事前通气,他也正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倒是左相赵鼎也配合着官家的训斥,对张俊戒励了一番。赵鼎与张俊夙怨颇深,说话也更加不留情面,尤其着重历数了张俊多次不听朝廷号令的行为。张俊的神情越来越沮丧,着实吃了回意想不到的下马威。

直到张俊再次出班认错,官家方和颜悦色地略抬了抬手,示意张俊不必过于自责。然而官家再开口,却是岔开话题,望向众将问道:“卿等都是国之干城,不知每日里除了忙于军务之外,还有闲暇功夫读书写字吗?”

官家忽然拉起了家常,且是与众将谈论文人雅事,又是一个出乎意料。大将们戎马倥偬之余,多的是寻欢作乐,除了岳飞哪个有闲心认真学习?各个低头无语。岳飞见众人都低头,自然也不肯第一个回答,一时间场面颇为冷清。

“韩卿?”官家见大将们都不肯回答,点名问道。

韩世忠吐了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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