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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张俊嫌田师中丢自己的人,高声打断道,“什么生死状,咱们军中不兴这戏文里的玩意。何况,”张俊略顿一顿,盯着吕祉道,“王夜叉说得好,有三位宣抚使在这里看着,就算是立下了生死状,十四,你以为真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打死吗?”
张俊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吕祉本不欲王德惹祸上身,教育一下田师中也就算了。这时听张俊如此嚣张,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免烦恶更甚。他越恼怒,笑容反而越是风轻云淡,鼓掌道:“张宣抚说得是,既然是切磋,不能打死是自然的。不过,张宣抚适才只说了打死,王太尉若是一时收不住手,将田太尉打残,想来是无所谓的了。”
张俊气道:“打死不行,打残更不行。”
田师中见张俊肯为自己撑腰,又来了勇气,解释道:“吕宣抚是文人,大概不知道。咱们军中有专门的木制兵器,为的就是比武较量准备的。试想,若是用真刀真枪,切磋一回武功便死一半的人,又有哪支大军受得了呢?所以,只需把那木制兵器去了尖刃,头部点上白灰,互相搏击之时,一旦击中那白灰便留在了对手身上。到时候一数灰点多少,自然便知道输赢胜负了。韩宣抚,咱说得没错吧?”
韩世忠看戏看得兴致盎然,见田师中问自己,当即哈哈大笑道:“一点不差。不过,数白灰决胜负的时候,不只要看多少,还得看是否要害。试想,如果一人四肢上各有一处白点,换做真刀真枪,顶多是残废而已。换做他那对手咽喉上若是有一处白点,便是致命的伤了。若是裁判,咽喉上有白点的虽然只有一处伤,那也是输了。”
吕祉先对着田师中笑道:“田太尉老于军事,提出这么个好法子,想来是同意下场比试了?”
田师中想到不能让自己的恩主张俊脸面无存,吕祉的态度看上去又甚是可亲,心一横,道:“回禀吕太尉,若是按我的法子比试,末将不敢推辞。”这厮狡诈,怕吕祉赚他,故意又强调了一遍前提。
吕祉点点头,又故意做出懵懂的样子,请教韩世忠道:“韩宣抚适才言道,木枪木棍可以刺对手要害,这话我没有听错吧?不过下官有一点不解,既然木器是为了保护比试的人,又为什么允许刺中对手要害呢?”
韩世忠对吕祉的虚心请教极其受用,哈哈大笑道:“安老还是在军中时日浅。这比武若是全然使架子,过招的时候彼此花拳绣腿打斗一番,没有半点受伤的危险,就失去了演习的真意。不要说练出一只强军,就是过招之人也没有半点乐趣。在我韩家军里,这可是被明令禁止的。”
“哦,原来如此。”吕祉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朝王德使个眼色,“王太尉,你都听清楚了吧?”
“末将知道。”
吕祉陡然神色一肃,“那我就僭越做个主,咱们这回就拿木枪比试。护具之类的,天气尚炎热,两位太尉请自便,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岳云,”吕祉提高声音命令道,“你现在就去库中监督给两位太尉取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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