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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代,依旧被视为真理无人敢打破。不过靳赛还算给他面子,只是建议请援,没说要撤军江南。
刘锜也道:“朝廷既然给了宣抚便宜调动的权力委任甚专,又金虏的消息也已探听确切,宣抚不如先求助江东宣抚司以兵来援。张宣抚与宣相同共经略淮西,他那分地与自家们唇齿相依,既是虏人只以偏师攻略,他便理应出援。至于鄂州,一是路途隔得远了些,二是尚不曾接到鄂司的咨目情况不明,我看倒可以缓一缓。”
吕祉当此一众高级武将人心惶惶的时候,他却格外镇定,只悠闲地啜着官家御赐的团茶静听议论。
靳赛脑袋摇动得跟拨浪鼓一般:“我看,只宣抚调兵是不行的。那些个大将,哪一个不是只认皇帝诏令,连枢密院的文书都不肯听从。”靳赛对保命之道倒是颇有心得,“宣抚必须请官家的圣旨才行。”
“诸位太尉都是宿将,”岳云忽然插口道,“本来轮不到末将多言。然而大敌当前,作为武将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如何迎敌吗?刘太尉,您率领的八字军,当初在太行山上的时候,也是择密林而守,可并没有想着向东京留守司求援。”
岳云说的是建炎年间,河北招讨司被撤销后,原定的经略河北的任务无法执行,八字军统制王彦下令择险要自守的故事。
吕祉听得出,岳云口气非常生硬,显然是对自己没有让他做硬探耿耿于怀。这小牛犊立功心切口不择言,把比他父亲年纪还要大上一岁的刘锜教训了一顿。
刘锜是个温吞性子,虽然被责备但还不曾答话。他手下的柳倪先作色道:“俺们八字军从不是任人欺凌的怂货,那会儿尚且不怕姓完颜的,现在有钱有粮有人,自然更是不怕。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宣抚,你下令吧,俺们不管其他人,把第一波上城墙的任务交给八字军就成。”
吕祉笑道:“当职早知道柳太尉英雄了得,今日一看果然是求战心切的好汉。到时候守城八字军少不得建立奇勋。”他又转向岳云道,“岳机宜,当职身为宣抚使,调动兵马运筹帷幄以收全功,原是应有之义。岳机宜,当职谅你刚才所言只是杀敌心切,以后可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否则,等金军大兵压境的时候,当职罚你不许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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