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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秾此时早已走到吕祉跟前,让道:“为了吕相公忠君爱国之心。”她说着真的连饮三杯,“自家相公让奴自罚三杯,奴已然罚了。还剩下一杯,请吕相公赏奴薄面。”
正人君子吕祉被张秾搞得非常狼狈,他生平不曾与女子在类似场合对饮。却又碍于情面,尤其是被张秾笼了烟雾的剪水双眸盯得尴尬,只好祝道:“愿刘太尉大军早日渡江早日抵庐,愿与张相公在淮西并肩作战得立殊勋。”他仰头想要一饮而尽,却听张秾一声轻笑。
“吕相公,原来您还在忧虑渡船。”
吕祉诧异道:“国夫人此话何意?张相公适才说,军中所有船只能用的不过一半。”
“吕相公,这话不错。但是军中渡船虽然不足,宣抚司却可以拘收民船,暂时调做军用。今天宣抚司已经下令锁江,所有民渡都开到了采石南岸,明天绝不致误事。我刚刚所以来迟,正是为了检查此事。”
吕祉恍然,原来张秾果真有如此权势。他连道两声“感荷”,避开张秾目光,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得涓滴不剩。
张秾又给刘锜敬了酒,但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岳云。她敬完二人后,再回到张俊身边,已是腮泛桃红杏眼含春,初见之时的幽冷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浑若不胜酒力,靠在张俊胸前,对张俊道:“奴这杯酒却要敬给相公。”
张俊虽然跟张秾成亲多年,但被这一靠骨头当时酥了,笑道:“秾秾这回又是什么名目?”
“奴家要相公和吕相公比……”张秾眼波流转,看向吕祉。
“比什么?”
“自然是比杀敌,淮西之战谁杀得敌人多,我就为谁做一首词,亲自在大庭广众下边弹边唱出来。吕相公,你说好不好?”
吕祉不知如何回答,脸都黑了。
张秾看着吕祉轻笑一声,左手将杯中酒举到张俊唇边,让他叼住;右手却又抓起一只酒杯,做出个交杯酒的姿势,与张俊同时一饮而尽。
这场酒会持续时间颇长,吕祉一行回到下榻的驿馆之时已近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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