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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随意的处置无疑不能被称作依法用刑的典范,但吕祉也并未再行劝阻,而是亲自拎起一根铁棍走到郦琼身边。这一来那些奉命行刑的胥吏不免踌躇,都把目光投向刘子羽。
“吕兄,下贱差役何劳吕兄亲自动手?”刘子羽也莫名其妙,不知吕祉是哪根筋搭错了,堂堂宣抚使朝廷重臣,感情是要亲自表演杖责吗?
郦琼见吕祉走了过来,不禁收了戾骂,身躯一缩做出个熬刑的姿势。
吕祉挥起铁棒在空中停留片刻后突然落下,棒子却没落到郦琼身上。吕祉将铁棒支在郦琼枷下,让郦琼可以跪坐着直起身子,多少减轻了他的痛苦。
郦琼诧异地抬起头,吕祉和颜悦色地问道:“都骂完了吗?自家未曾想到,郦太尉心中所恨竟是文武殊途。失敬失敬。”
郦琼一怔,“姓吕的,你是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折磨爷爷来了?”
吕祉半俯下身子,视郦琼如同死人一般,目光中满是怜惜,“郦太尉命运已定,又何须下官再加折磨。”
郦琼自入狱以来,强撑住一口不甘之气,是以才屡次反复。此时他听吕祉道破自己命运,也不禁悲从中来,茫然道:“是那昏君想要我的性命吗?”
官家确有杀鸡儆猴之心,所以才要做成铁案,免得像当初杀曲端一般不明不白,却让天下人戳官家的脊梁骨。但这些吕祉不好跟郦琼说,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负手而立。
刘子羽看似有门路撬开郦琼的钢牙,兴奋地凑上来呵斥道:“郦琼,你可知适才所说已经犯了弥天大罪,你不只意图反叛,还胆敢指斥乘舆(骂皇帝),这里的人可都听见了。”他说着右手画了一个大圈,将一应人等尽数包括在内。
刘子羽想到终于可以塞责,不由激动了些,那手臂无巧不巧正伸到郦琼面前。本来闭目养神的郦琼忽然张嘴吐出一口黄中带绿还夹了血丝的浓痰。这痰夹着风声正落到刘子羽保养得当的手上,把刘子羽恶心地干呕一声。
“姓刘的,我敬吕宣抚是个堂堂正正的人物。他和我本势不两立,我若真反必然杀他,他棋高一着先让我做了阶下之囚,老子自认倒霉愿赌服输。你不过是个投张浚进谗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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