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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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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理简直令秦桧惊出了一身冷汗,恰在此时,骅骝小跳了一步,显然是被路上尖利的石子伤到了马蹄。秦桧想起这条路从一个月前就在修整,却至今没有修出个样子,路上坑洼不平。他狠抽了牵马的砚童一鞭子,喝令到:“小心看路。”砚童委屈地耸肩声诺,他不过是暂时代替高益谦,平日里哪干过此等粗活,没想到还要被主人责打。

秦桧则再次安心地沉入了思考。他又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怎么可能有军汉对他和高益谦的关系这么了解,便是整个大宋清楚明白地也不过张浚、吕祉一二人,连那个号称大贤人的李纲都蒙在鼓里。就是个蠢赤佬搜刮够了银钱,再不管高益谦的死活,由得他逃命罢了。不过,这倒是不错的由头,待今后做了首相,满可以用这事情拿捏一下杨沂中。敲打他,知法犯法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收黑钱,总是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罪名。

秦桧爆发出一阵无声地冷笑,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他已经接到宫中内监的消息,明日就可与官家的司命王继先(专为赵构医治阳痿的医官)相见,从此攀上一条终南捷径。很快官家就会晓得自己对虏人特殊的影响力,入西府甚至相位都已然是囊中之物。也因此他才敢在与吕祉相见之时,肆无忌惮地威胁。他还记得,吕祉与自己分别的时候,简直称得上是仓皇逃窜,脸色苍白身体颤栗,完全被他吓破了胆。通过这老书生的转述,张浚会深刻地领悟到,与自己结交才是保持权势的唯一正确途径。

正想到得意处,秦桧却觉得骅骝又剧烈地颠了一下,险些让他翻下马。他不禁怒喝道:“砚童,你今天可是发了热病?失心的傻子做事也比你稳妥。”砚童委屈道:“相公,您也用眼睛看看这路,比往日平添了许多障碍,总不好怪到我身上来。”秦桧这才注意到,虽然只是隔了一夜的时间,路况却忽然变坏了,被不知什么人倾撒了大量渣土混杂这石块。加之天气尚早,难怪今天的行人异常稀少。他正想让砚童牵马另外换一条道路,却听见空中传来鹁鸽振铃之音。伴随着一声锐利的呼啸,一个挑着扁担的小贩横过路面。小贩跑过秦桧马前时,扁担有意或无意地拂过了马头。扁担后面栓的铁砧重重打到了马鼻。骅骝屡次受到惊吓之后,再也不能保持温顺,猛地长嘶一声,挣脱砚童拉住的缰绳,跑了起来。秦桧是个动作笨拙的书生,虽然曾经编造千里逃脱归宋的故事,毕竟不曾真的干过。他骑术不精,吓得不由伏在马上大叫:“砚童救我,砚童救我。”

砚童跟着骅骝跑了几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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