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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2月15日,晴

  昨天照例出门溜小松,我倒是觉得他在精力十足地溜我,我完全跑不过他。一回家,我就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一直躺着,完全不想动,勉强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水,又给小松喂了狗粮,一系列的动作仿佛耗尽了我所以的力气。

  小松就像其他这个年龄的狗一样,热衷于当一只拆迁队的狗。

  有几次我特别烦,跟着他一起拆家,我比他粗暴多了。他以为我在和他玩,更起劲了。

  我深刻的反省自己,这样做不对,他以后可能觉得这只是玩而已,想想看,假如一个小孩看着你长期施暴是什么样的,别的不说,以后肯定会变成像我一样的糟糕的大人。

  以后去别人家说不一定会被嫌弃,会被抛弃。我不希望我导致他过得不好。

  我教了他好几天,又卖了许多的玩具给他,小松很聪明,很快就不立志当拆迁办了。

  他真的特别乖,我烦躁得躲在房间里砸东西,他也把他的玩具甩得乒乒乓乓,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倒在床上,他就安安静静地窝在我怀里。

  我其实不太乐意写我发病时的感受,那让我清晰地认识到我有多惨。可是成医生说,我必须去面对自己,去正视它。

  想想也是,可是说是这么说,我不一定能做到,我厌恶着自己,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何况是正视自己,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以文字的形式写下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脑子一抽喝了半瓶农药,味道特别腥,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洗胃。

  醒过来我就跟护士吐槽:“我一直以为那是罐装可乐,那个龟儿子把农药装里面?就欺负我们味觉障碍的人?”

  我不是味觉障碍,只是抑郁症,我吃东西没有什么味觉,触觉各个感官都在退化,我的大脑皮层说不一定被糊了一层浆糊。

  最让我糟心的是耳鸣,无时无刻都在响,催命似的。

  安定类的药物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好过了许多,成医生打算给我减一点药,我恢复还不错吧。

  2018年2月16日,阴

  我今天一出门就看见了薛凛,我怀疑那是我的幻觉。

  怎么可能呢?这个人了无音讯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不过这的确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就像从前在教室门口等我一样:“哟小乔,走,请你吃布丁!”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五年的时间和空间的高山只不过是下课的五分钟而已。

  这个混、蛋,随意离开,又随意回来。这家伙真的没怎么变,我还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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